这最后一道关卡,设在一处略微平坦的石岗之上。关卡在山路一侧,用石头砌成,上面架设着一挺轻机枪,两名尖兵清楚可见,每人嘴里叼着根竹蔸做成的长烟斗,“吧嗒,吧嗒……”抽着烟,火红的亮光一闪一闪的,老远就能见获得。
阿谁老点的匪贼听到这么说,吓得跳将起来,丢掉烟斗,一把抓住机枪,做射击之势,嘴里念叨:“在那里(开)?在那里(开)?”一副魂不守舍惊骇的模样。
刚才还喝得兴高采烈,酒兴正酣的一干人,一下子被面前剑拔弩张,肃杀的景象惊住了。“如何啦?如何啦……”刘达仓猝冲上前,“刘某刚回身去给兄弟们敬杯酒,这里就闹起来了?”保密局的人,耳朵尖得很,刘达实在早就听到他们争论的内容,只是不便干与,现在见动枪,要火拼了,看来不作声是不可了,“大敌当前,各位性命堪忧,你等另有表情‘记怀旧情’,小弟佩服佩服!我等都不消共产党剿了,本身人相互杀,杀,杀……死光了多好啊!”
“张兆强!兄弟,你说话呀?这仇还报不报?”何先行嚷道。
“看你这个鸟人,吓(核)都吓(核)死你(刻),还用等共军来么?”年青的匪贼笑道。
“你说甚么你……你这王八羔子的,阿谁匪性怎个改不了?真是‘狗改不了吃屎’,悔当初没把你剿掉。”莫同把手中的酒碗往桌子上一顿,碗里的酒溅满一桌。
“大师看看,就是这‘鸟’人,当初带领炮连剿老子和张司令的步队,炸死了我们很多弟兄,这口恶气到明天都难出啊!”何先行一手端着酒碗,一手捶着胸嚷道,“张司令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刁你公龟的!哪个叫你不当官?人家有酒喝,有肉吃,我们有稀饭吃就不错了,等共军来剿我们的时候,恐怕连‘屎’都没得吃。”另一个匪贼忧心忡忡地说。
很快两人便摸到了堡垒的入口处,两人默契地互换了眼色,几近同时飞身上了石阶,一左一右别离扑向各自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