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小风满脑筋巧克力、饼干的时候,大门又被人给撞开了,脚步声蹬蹬,走进一群人来。
在当时老百姓的心中,纵使现在是新社会,讲究个婚姻自在,可诸如门当户对、父母之命、媒人之言之类传承千年的婚嫁传统还是根深蒂固的。在诸人的看法中对婚书左券之类的商定看得还是很重,在他们心目中不次于法律的职位,根基上立下婚约就不得忏悔,不然再嫁亦难,没有哪个良家子情愿娶这毁过婚约、已算二婚的女子。
满场鸦雀无声!
柳莺儿这回倒没给薛向神采,小妮子正惶恐,怕三大爷责备呢,那里还顾得上对姜大牙表示一下人文体贴。薛向笑吟吟地立在柳莺儿身边,三把两把,把婚书扯得粉碎,看也不看一眼,往天上一抛,婚书顿时化作片片胡蝶,随风去了,“白大少,另有啥凭据,再拿出来我瞅瞅?”这话说得刻薄,调侃意味实足。
黑皮对本身一番话获得的结果非常对劲,一副薄弱的身架,外型却摆得非常新奇。举头、挺胸、提臀,嘴唇紧闭,目视东方,很有力挽狂澜,一语定乾坤的气势。
白可树没来得及接话,黑皮护主心切,抢先发难:“祸害?我看你才是个祸害,你一个臭从戎的不好好巡查站岗,整天缠着人家大女人算如何回事儿?我们白大少和柳莺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早已立下婚约,今儿个就是来下彩礼的,过几天就吹吹打打娶她过门儿了,你在这儿掺杂,算如何回事儿?”
柳老夫惊怒交集,正待喝问柳妈妈,薛向又开了口:“婚约?那是甚么东西?拿来大伙儿瞅瞅,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毁人家女人明净,空口口语谁不会啊?”他语中带笑,实在心中已是怒极,看着敬爱的女子惶急的面孔,贰心疼极了,对形成这统统结果的白可树、姜大牙一伙儿,已经恨得牙痒痒了。若非干系到柳莺儿的脸面,须得说清楚,他早就动武了,清算完,往公安局一撂,保准把这群跳蚤关到地老天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