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那蟒猛地窜起,庞大的蛇头探至半空,伸开血盆大口,一口将那涂了罂粟汁的死猪咬住。那蟒咬住罂粟猪的霎那,薛向只觉手中的铁棒蓦地一紧,几乎拖脱手去,幸亏反应及时,复又握紧。
李拥军刚把麻包塞出来,李四爷随后杀到。李四爷拧开柴油壶对着麻包就倾泻开来,待将麻包浸了个透湿,拿着薛向先前塞给他的火机,左打右打,就是打不着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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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向等人初时不明就里,被那蟒打了个突袭,双手被磨得血迹斑斑。这会儿,回过味儿来,推测崖下起了变故,复又使出浑身的力量和那蟒对峙。世人的筹算是,就算不能把那蟒在半空吊死,也得用那尖钩,给那畜牲来个开膛破肚。
薛向估测那蟒的身长,冲世人打个手势,渐渐地变更着钓饵和空中的间隔。直至高度堪堪长过蟒身,方才稳住。
铁枷刚断,和崖上世人对持的巨力猛消,引得世人齐齐跌了个屁墩儿。幸亏薛向习武经年,下盘工夫踏实,才未跌到。
本来,崖下的那蟒吃痛不过,一条粗大的尾巴狠恶的拍打着身侧的山石。那山石虽是年深日久,坚毅非常,毕竟敌不过那蟒的怪力,被拍打的扑簌直落。那蟒拍打出一处悬空的立柱,一条粗大的尾巴便缠了上去,有了借力处,这番角力才算正式开端。
谁成想,钓饵这么一动,那蛇觉得分发着奇美香味的宝贝要逃,腹中的四只细弱的脚掌蓦地伸了出来,速率爆增,如旋风普通,几个呼吸,就冲到了崖下。
山下那蟒昂头而望,岿然不动,山上世人却又是各般形状。薛向和康桐并身立在最前端,双手紧持了铁棒,面色刚毅:五位民兵初见那蟒,也是惊得差点魂飞魄散,厥后,见了大队长竟抢身挤在了最前端,心中惭愧,惊惧顿消:邓四爷和李拥军则伏在崖后,一人提了壶柴油,一人背着担柴禾,只等薛向那边功成,就放火烧铁:韩东临则抖抖索索地捏着一个庞大的水袋,筹办待会儿给栓缆绳的铁环浇水降温,以免缆绳被点着了:徐队长、小孙和老药子则是奔到了大榕树边,只等薛向接待,便开端拉绳。
那蟒迎着冲天而起的薛向,伸开大口,便咬了过来。孰料薛向火棒一挥,那蟒早吃足了这铁棒的苦头,见了,蓦地低头遁藏。薛向抓住空当,按着蟒头一个借力,便站上了蟒背。
薛向持着铁环,在蛇头上这么一搅,那仰天而起的蛇头仿佛获得了支撑,立时从半空里摔落下来,扬起漫天灰尘。
那蟒在崖下猛拽,薛向七人并着榕树后的徐队长三人蹬着地盘,死命硬拖,谁也何如不得谁,那崖边栓着缆绳的铁环竟似拔河比赛的手绢,顿在当场,一动难动。
孰料,那尖钩已经透蟒背而出,倒是再难划动。本来,那怪蟒生来肌肉骨髅就坚毅非常,再加上四十年冗长的光阴堆积,骨质、皮肤早已固化,那里那么轻易破开。
俄然,那蟒正张口嘶嚎的嘴巴猛地一合,锋利的獠牙竟将那已炙烤得脆软的铁棒咬成了两半。
那蟒平空吞下药猪,正贪婪地享用着甘旨,哪顾别的。哪知腾空的蟒身刚要落地,薛向在崖上的喝声便传了过来。那蟒窥见崖上的动静,正待回身向坡上爬去,便觉腹间一股庞大的疼痛传来,刚要行动,身子却被渐渐地朝空中拽去。
山神刚扫落那几根火把,薛向便闪身到了韩东临的身边。他一把提起韩东临的肩膀,便倒甩出去,扔回了火线人堆里。此时,山神快被气疯了,到嘴的食品飞了不说,竟然另有不知死活的敢冲上来。这会儿山神庞大的身子已经全数上了断水崖,但见它用粗大的尾巴,当头就朝薛向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