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冲来势汹汹,一双眸子死死凝在卫兰的脸上,可这位成熟美妇竟是回了个白眼,压根儿就不再接茬,抱着茶杯细品起来。郑冲这蓄足力量的一拳,打在了棉花包上,叫他分外难受,再看卫兰文静喝茶,娇花照水般的仪态,心下的憋屈忽地一下又全消了,尽是卫兰身影的眼睛,倒是再挪不动分毫,天然更得空顾念持续打击薛向了。
这二位明天列席这莫名其妙的大会,就是希冀听到个准信儿,谁成想竟听了无停止的废话,若不是这二位涵养充足,早摔袖而去。这会儿闻声薛向说出了甚么“不是体例的体例”,当真是有点喜出望外的意义。因为相处有日,这二位也约莫晓得了薛老三的脾气,这绝对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。先不管这回,这小子要坑谁,起码一团乌黑的前路,总算现出了一缕曙光。
可这冷人儿如何赶上薛向,就变了脾气了呢?要说也无怪郑冲生变,实在是自打薛向到来,郑冲瞧他就没扎眼过,只觉一夜之间,萧山县的统统重心都转移到薛向这小子身上了,啥事儿都围着他转,再加上薛向这春秋,如何瞧,如何像是专门来打他郑书记脸的。且今次的集会,郑冲本来就没筹算来,他可不肯给薛向恭维,他巴不得薛向完整把萧山县折腾黄了才好,还是卫齐名亲身上门,再三做事情,郑冲才不情不肯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