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莺儿一个白眼扔畴昔,薛向诚恳地系上围裙,操起杀猪刀,白衣翩翩西门庆立时化五大三粗作镇关西。
这小子的确成熟得惊人,噎得薛向说不出话来。都说贫民的孩子早当家,他这也早得过了份。
大宝得令,转进厨房抱出一个酒瓶来,小风起家拿了三个酒杯刚要摆上,却被不知甚么时候进了客堂的柳莺儿劈手夺过:“你多大?喝酒!快点用饭,再闹,细心你的皮。”说完横了薛向一眼,收起酒瓶,回了厨房。
薛向倒是头一回见她呵叱人的霸道模样,柳眉倒竖,樱唇翘起,别有一番风情,看得她一阵傻眼。
“这我早晓得了,算甚么奥妙,巧克力取消。”薛向就着咸菜咬了口馒头:“味道不错,你也吃啊,你看大宝吃很多香。”
分罢东西,在世人的伸谢声中,薛向跟着柳莺儿终究进了屋子。这是一间四进的房间,约莫六十来平,两间寝室,一个客堂外加一个厨房,陈列极其简朴,除了桌椅板凳,没有沙发,亦没有任何家用电器(当然,本山大叔口中的手电筒除外)。客堂的正面对门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大魁首的画像,狭小的客堂内整齐地摆着五六把椅子和一张玄色的小方桌,桌上摆着一盘馒头和三碟小菜,外加一盆米茶,多少碗筷,显是正筹办用饭。
“成!”
大人们一片反对声中,娃娃们目光灼灼。柳莺儿还将来得及持续劝说,柳妈妈开了口:“各位街坊们,大伙儿都别推让了,我们老柳家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大伙儿帮衬,早该过不下去了。大伙儿再推让,那实在是让咱老柳家没法做人啊!”
“你还没承诺呢?”
“死老头子,我看你又灌多了猫尿,瞎口语甚么呢?你哪知眼睛看出人家是杀猪的?快给我归去洗碗,见不得你这灌了二两黄汤,就管不住嘴的德行。”王大爷正说到兴头上,却被一名围着围裙的老太钻了出来,打断了他的话,拎着耳朵拽回了家,引发一阵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