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莺儿看着他这张对劲洋洋的“俊脸”,一阵反胃,一时也找不到说词。
“喜哥,甭跟丫废话,看老子削了他。”钱大彪从地上爬了起来,一张猪头脸肿成了象头,嘴角处滴着血。一双嘴唇外翻,极似腊肠。钱大彪从腰里拔出了剔骨刀,向薛向扑了过来。
薛向迎着柳莺儿的气愤的目光喷了口烟,心道这下你该晓得好人难做了吧,不让你受尽恶人的欺负,如何晓得我挥拳拔刀的无法。薛向盘算主张让柳莺儿受些委曲,靠在椅背上抽烟。汽车行驶到一棵大槐树边,富强的枝叶压得极低,直挨着窗口,将近戳出去,薛向信手扯过一片树叶,拿在手里把玩。
柳莺儿道:“是你们本身打碎的,如何能赖别人呢,刚才这么多搭客但是都瞥见了。”
“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啊,滚一边去,惹毛了老子,有你受的。”钱大彪装文明人没两分钟,就本相毕露了。
柳莺儿穿戴一件绿白相间的的确良衬衣,衬衣的后摆窄而稍长,堪堪遮住她浑圆的翘臀。衬衣的领口扎得严实,不露涓滴皮肉。衬衣固然广大,可如何也粉饰不了那一对矗立的双峰。红色的亚麻裤,裤脚还是截取大半,堪堪遮住一双晶莹如玉的小腿肚子。裤脚口是重新缝制的,用红丝线在红色的裤脚边沿各绣了一只红雀,裤脚向内收缩,以是裤脚口并不粗大,显得和上半截宽广的裤管粗细不匀,却有非常新奇,再配上一双黑底白面的低帮布鞋,的确就暗合了后代的混搭风。柳莺儿是天身的衣架子,披上麻包,也遮不住一身的风骚。再加上一点小女儿的工致心机,巧加装潢,自是别有神韵,动听之极。
老妈正待把篮子递畴昔,息事宁人,俄然传来一阵声音。
“徒弟,把车开快一点。收票员,把车门翻开。”
“你嘴巴真脏,我给你洗洗。”说罢,薛向抛弃树叶,一把扯过钱大彪的脖子,按住他的后脑勺,朝车壁撞去,随后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,紧紧地按在车壁上,摆布摩擦,擦得吱吱作响,世人听得一阵牙酸。
“得嘞,您坐稳。”秃顶司机见薛向如此威猛,清算的两个车匪哭爹叫妈,内心一真痛快,那里另有踌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