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薛向还真就不感觉送两个猪头,跑跑干系有甚么不当,他也从未想过要用猪头的事儿,去拿捏张锦松,不是因为如此行事下作,实在是压根儿用不上。他胸中早有良谋,能以堂堂之阵战而胜之,何必使这些阴私。
现在,王雄师的确是惶恐欲死。那日张锦松说要用文山纸海填死薛向,让他知难而退,王雄师就冒死找寻文件,为了贪多,拿得急了,竟把自家帐本给夹出来了。王雄师和这时的大多数当家人一样,抠抠索索的日子过怕了,就有了记账的弊端,不管是针头线脑,还是买肉随礼,均是一一在录。
此时。王雄师时而颤抖地看薛向一眼,时而偷瞄一眼张锦松,脑筋里乱糟糟一片。
“行了,部里的风格要清算,起首从带领干部抓起,现在我安排一下部里的合作环境。李立同道,主抓文件考核和财务申报;邱明同道分担素材和审编;王燕同道主管后勤保障……………….”
想归想,倒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,跳出来触薛向的眉头,没见威风八面的张部长都已经引颈就戮,任凭薛大书记挥动钢刀,照直砍了下来。
张锦松方寸大乱,端的是有苦说不出,薛向还真没说、也无权解他的职,可遵循薛向的合作安排,这跟解聘何异?张锦松一个不慎,竟把心中所想,说出了。,闹出个大大的乌龙。
抱着最后的幸运,张锦松翻开最上面一本浏览起来,这一浏览,最后一丝幸运也被掐死了。但见数十页文件上,被用红蓝铅笔,作了不下百十处备注,有效红笔改着的错字,有效蓝笔划出的不通畅句子。如果只一两处还可说薛向是虚张阵容,可这百十处鲜红的小楷、艳蓝的画线,实实在在证明人家是通读了全篇。
要说薛向还真有那么点儿任人唯亲的意义,当然这个亲不是亲人的亲,而是靠近的亲,是任用那些情愿跟他薛或人靠近之人。当然,薛向此为,也实在是有他的苦处。毕竟他在鼓吹部几无可用之人,任才选能,那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定下的。而当前紧急任务,是完整把鼓吹部收进夹带,是以,紧急的就是能用之人,而非有能之人。
张锦松本来安然高坐。即便薛向挑出了文件里的些许弊端,他也不信薛向能把这十多斤的文件全看完了,再说,先前薛向一竿子捅翻一船人,竟然攻讦全部鼓吹部风格涣散,这不是变相把“民气”往本身这边推么,自发胜券在握。
说完,薛向自顾自地出门去也,浑然忘了会前,他老先生说的,会给机遇让大伙儿畅所欲言,而实际上,这集会的确就开成了他薛或人的一言堂,若不是张锦松抢了几句话,没准儿这大会就变成通报会。
可这会儿王雄师的鬼祟眼神扫来,张锦松心中忽地一凛,他是太体味王雄师了,这是个到死还嘴硬的家伙。把升官看得比命都重。他这会儿暴露这类神采,只要两种环境,一是被薛向拿住了实在的证据,而就是和官位有关。可薛向刚才也就是讽刺他把家庭帐本当文件上交了,也没别的啊。不对,不对,家庭帐本,两个猪头,坏了,坏了…….
薛向道:“同道们呐,看看这一本本文件,再想想我说大师风格涣散,还是错的么?至于张锦松同道说我明白日睡觉,我为甚么明白日睡觉,现在我不说,想必大伙儿已经明白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