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书记,您也看这个,不是吧,要我说这满篇的酸诗乱词,真恰是充满着委靡、腐朽、出错,他薛向如许搞,是在调转团委的鼓吹方向,是在和我们的红专正鼓吹原则唱反调.,是………”张锦松逮着机遇,连续串的排比句排山倒海般地砸了出去,气势实足。
特别是张锦松。看着鼓吹部办公室,一堆人你来我往的我家里运,心中差点儿没烧焦了。他倒不是眼热,实在是臊得慌。本来,那天团办发过年份儿,他在刘高处领了一份儿。还特地把油和猪腿拎到鼓吹部的办公室显摆,话里话外,就是薛向无能,害大伙儿亏损。可今儿个,鼓吹部竟然热火朝六合分起了如山似海普通的肥腻年货。不是抽他嘴巴么,怎能叫他好受。
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一日,农历腊月二十三,恰是北方的小年,当时,全部四九城都覆盖在浓浓的节日喜庆当中,各大高校业已放假,京大自不例外。门生们放假了,教员们天然也放假了,可有一部分人倒是除外,那就是各大行政体系的年关总结大会,正如火如荼的召开。
黄牛党呈现也就罢了,可尽是别校,乃至校外青年连夜列队,倒书卖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