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,毛有财的确有点苏秦、张仪齐齐附体的味道,端的是巧舌如簧,舌灿莲花,摆究竟,讲事理,合纵连横,直说得天花乱坠,地涌弓足,把一世人等都听傻了。
动静惊人,毛有财和一众筹办撤退的头脑筋脑们一样,也摸不清究竟,却仍旧回身进了大厅,传达起号令。
范春雷嘿嘿一笑,道:“老毛,你现在真跟变了小我一样,想当初你和薛县长但是没少亲热,如何着,现在被人收伏,转换门庭了?”
毛有财脸颊骤硬,怒道:“放你娘的屁!你们也不想想,如果薛县长在会上通不过,卫书记会放得过你们?”
诸人的情状,以及范春雷的神采,毛有财自是看在眼里,心下暗喜,趁热打铁道:“诸位,诸位,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,咱就挑了然,诸位辛苦攒下的家底儿被薛县长抄了,心有不满,这个我能了解。可话又说返来,薛县长但是有言在先,等县里财务缓过来,就把从诸位那儿抄的钱还归去,这话大伙儿可都明白儿闻声过,不是我姓毛的胡乱诬捏吧。我晓得大伙儿不信薛县长有才气理顺财务,更不信薛县长会把吃进肚里的肉吐出来,可退一步说,如果县里财务真有转好的那天呢,诸位的钱岂不是有了但愿。现下,你们倒好,要把薛县长选下去,这就比如一怒之下,毁灭负债的,可这负债的,被毁灭了,你们的债,找谁去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