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红色绿茵场：红魔密码 > 第44章 母亲的哨声
晨雾裹着柴油味漫过球场时，陈东兴的洛阳铲撞上了混凝土里的铁盒。拆迁队的播送车正在五百米外循环播放布告，声波震得脚手架上的露水簌簌坠落。
"找到啦！"拆迁队长的奸笑刺破晨雾。三台发掘机呈品字形包抄而来，履带碾过野葵花丛的声响像骨折般清脆。陈东兴将铁盒塞进球袜，回身时瞥见虎子正用血手指在战术板上涂抹——少年把止痛药膏挤在电路板上，改装成简易信号发射器。
"东子哥！他们推倒北门了！"虎子拖着伤腿翻过围挡，医用护膝的把戏贴刮在钢筋上嘶啦作响。少年怀里抱着从换衣室抢救出的战术板，母亲手绘的4-3-3阵型图正在晨光里泛黄。
"给我将来的足球小子：当朱门用款项浇筑球场时，记得真正的足球发展在每一个不肯屈就的凌晨。"
购物中间的巨幕俄然黑屏。虎子将战术板抛向空中，林小满操控的无人机群如蝗虫般扑向玻璃幕墙。少年瘸着腿吹响青铜哨，三十七个孩子同时含住梧桐叶——锋利的哨音与树叶震颤声共振，激活了藏在告白屏后的备用电源。
"接着挖！"虎子用身材挡住飞溅的碎石。陈东兴的洛阳铲撞上混凝土里的电缆，火花在晨雾中炸开蓝色电弧。当拆迁队的钢索网罩下时，他猛地扯断电缆讨论，两万伏高压电将铁网熔成猩红的蛛网。
拆迁队长俄然举起信号枪。燃烧弹划破晨雾的顷刻，张明月骑着电动车冲出场内，车斗里满载着中药熏蒸机。"接着！"她抛出一捆艾草绳，燃烧的草药香刹时覆盖球场。陈东兴将艾绳缠在电缆上，青烟顺着地下管道涌入购物中间通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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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瓦砾堆间折返奔逃，如同母亲录相带里演示的Z字冲破。陈东兴的帆布鞋陷进坚固的禁区草皮时，俄然感受脚下传来金属震颤——那是父亲生前焊接的地下管道，连接着三个街口外的购物中间供电体系。
"接着！"虎子抛来改装过的电动螺丝刀。少年瘸着腿用身材抵住摇摆的球门柱，拆迁队的探照灯扫过他膝盖上渗血的绷带。陈东兴俄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雨夜，母亲也是如许用后背抵着坍塌的脚手架，为他撑出逃生的空地。
陈东兴站在废墟中心，任雨水冲刷铁盒里的录相带。虎子一瘸一拐地捡起半截脚手架，在泥地上勾画新球场的蓝图。运河对岸，第一批野葵花已经穿透沥青路面，朝着卡灵顿的方向倔强发展。
虎子俄然跃上推土机操纵台。少年扯开护膝，将流血的膝盖按在节制面板上——生物电流激活了告急制动法度，五台重型机器在禁区线前个人熄火。陈东兴趁机撬开最后的水泥层，母亲埋藏的光阴胶囊里，悄悄躺着未寄出的信：
巨幕画面俄然扭曲。母亲的身影在电流滋扰中分裂成三十七个重影，每个都在演示分歧的战术行动。周明阳的劳斯莱斯急刹在场边，车窗降下时暴露他惨白的脸——屏幕右下角正闪过他当年偷换练习录相的铁证。
"去禁区！"陈东兴拽着虎子滚进泥塘。推土机的铲刀擦着他们后背掠过，将替补席的长椅削成漫天木屑。虎子俄然扯开衣衿，暴露贴满电极片的胸膛："张姐给的生物电池，能撑二非常钟！"
"关掉！快关掉！"开辟商朝表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。但为时已晚，早岑岭的人群正举动手机堆积，直播画面里的母亲用脚手架击球入门，与实际中陈东兴用钢筋抽射的行动完美重合。
铁盒崩开的刹时，潮湿的霉味混着百雀羚香脂的气味涌出。退色的录相带大要结着盐霜，标签上用蓝墨水写着"1999.7.23 卡灵顿B区"。陈东兴的指腹摩挲过凹凸的划痕——这是当年母亲被充公的练习记录母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