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非走到尸身前,蹲下身翻开了白布,只见尸身已经被大火烧的部分碳化没法辨认了,无法之下转头对温景奂招了招手道:“你过来看看。”
“晓得便好。”说完于非让方云霆把书案上的花名册收起来,对那温景奂道:“前面带路吧。”
于非把书册上的灰尘吹开,低头当真的翻看起来。
于非点点头不再说甚么……
温景奂面色惨白,壮着胆量辨认了一下样貌,也有些不肯定道:“大人,已经烧成如许了,辨不清了,不过既然王老夫人如此说想来不会有错,不幸的韩大人,昨日还好好的,如何本日就落得这般地步?”
温景奂忙道:“晓得。”
温景奂闻言仓猝走到跟前低头看了看,不由吓得神采一变。
于非看了看方云霆一眼,后者会心,走上前直接抽出绣春刀对着那刻着虎头的铜锁就是一刀,只听咔的一声,铜锁便被砍断,翻开抽屉从内里拿出几本厚厚的书册放到于非身前的书案前。
于非翻看了一会皱眉问道:“这内里如何只要卫所花名册,出入账目呢?”
“如何?”
温景涛有些为莫非:“军户花名册都在柜子里锁着,没都批示使的钥匙打不开。”
等王元武告别分开后,于非摩挲动手中小天子给的调兵虎符,对侍立在廊下的方云霆道:“带上统统夜翎卫,去金陵卫所,集结兵马前去柳州。”
于非眸子微缩,忙道:“本官可否看看公子。”
听着册页翻动的声音,温景奂大气都不敢出,额头盗汗直冒,心中也有些发虚,这年初,卫所吃空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,如果查起来天然是一查一个不吱声……
路上,于非问道:“温千户,都批示使每日都不在卫所吗?”
王元武的话固然毫不客气,但于非也晓得这些都是究竟,大乾从太祖期间就实施屯田制,分为军屯、民屯和商屯,此中这军屯就是战时为兵,闲时为农,边疆地区为三分守城,七分屯田,本地则是两分守城,八分屯田,让各地军队自给自足。
于非点点头,问那温景奂道:“此地县令是谁?”
韩府管家凑到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跟前低声禀报,说是朝廷夜翎卫来人了。
而院子正中的地上躺着一人,身上盖着白布,一群人围在尸身跟前哭声不断于耳,多为妇孺孩童。
大乾建国初期,因为长年交战,致令人丁大量流失,处于地广人稀的状况,良田各处天然也就没人去圈地兼并。
“你只要奉告本官在哪个柜子里就行了。”
温景奂指了指房中的一排立柜:“就在那边,印着虎头的便是。”
韩王氏面露踌躇,固然有些不甘心,但钦差的面子还是要给,便点头承诺了。
“韩大人昨日说要把帐本带回家查账,卑职也没敢问。”
让马队把卫所围住后,于非带着身穿飞鱼服的夜翎卫直闯柳州卫所,把卖力值守的人骇的面无赤色,于非亮出小天子给的钦差金牌,语气淡淡的问道:“韩子民呢?”
听他说完,于非神采剧变,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,立马号令军队加快行军速率。
想到这,他把白布盖好,站起家问那韩王氏道:“老夫人可让仵作验过尸了?”
于非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身,道:“去查查韩大人死因,越详细越好。”
也就是说,不管每年所种之田是歉收还是欠收,军户所得粮食不会有任何窜改,属于年年无余粮的状况,试问,不管再如何尽力都是那么点小我所得,谁还会想着当真屯田?
“带走了?带哪去了?”
谢京墨闻言一惊,他早就得上面叮嘱过,朝廷会派来一名钦差大臣南下剿倭,让江南诸官员共同,没想到竟然会呈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