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景奂明显是熟谙谢京墨的,见他过来,忙走上前拉住他低声道:“谢大人,这位便是都城来的钦差大人,快去拜见。”
于非点点头道:“别跪着了起来吧。”
韩王氏抹了一把眼泪道:“昨夜不知为何走了水,老身的孩儿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谢京墨承诺一声,忙叫来仵作上前验尸。
此政策的初志是好的,但却忽视了期间的范围性。
于非点点头不再说甚么……
于非打量了一下谢京墨,也没多说甚么,直接道:“可带了仵作?”
路上,于非问道:“温千户,都批示使每日都不在卫所吗?”
不过想到这死者能够是江南批示使韩子民,不由心中一凛,忙快步上前,拱手道:“下官柳州县令,谢京墨,见过钦差大人。”
约摸着等了半个时候,柳州县令带着衙役仵作仓促而来,刚进院就见这院中围满了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,谢京墨不免心中忐忑,还觉得这韩家被夜翎卫抄家了。
而那些代代相传的军户,所种军田也不是白种的,是要向朝廷上交粮税的,仅能留下刚够一家人吃饱的定额粮食,其他全数上交朝廷,一部分用来养兵,一部分用来征税。
听他说完,于非神采剧变,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,立马号令军队加快行军速率。
等温景奂站起家,于非也没绕弯子,直接道:“去把江南各府县的军户名册,以及出入账册都给本官拿来。”
温景奂忙道:“晓得。”
“那你可知韩子民住处?”
“你只要奉告本官在哪个柜子里就行了。”
老太太面露悲切,抹着眼泪道:“恰是吾儿韩子民。”
军队急行一夜,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达到柳州卫所。
于非望了一眼盖着白布的尸身问道:“不知贵府这是……”
那人擦了擦额头的盗汗道:“卑职是这卫所里的小小千户,名叫温景奂,不知大人台端,还望大人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