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吃么……我望着风卷残云般啃光了鸭肉,正意犹未尽地嘬着鸭骨头的老羽士,脸上堆了愈发奉承奉迎的笑容:“师父您活了百余岁年纪,也算吃遍天下,可有道人间甘旨,您一定吃过。”
“多了去了,道爷我顺手就能给你配出七八种。”
“这您便有所不知了。”我故弄个玄虚状,“这真是道菜,通体洁白温润如月,入口即化回味绵长,更奇的是似荤非荤似肉非肉,食之能令人三月不知肉味!”
老羽士较着面前一亮:“真的?此等好菜,道爷我如何没传闻过?”
姓冷的,你几乎把我害死了!不过……
讲真,这话说出来,我本身都不信。
“没有……”我口中说着,心中却一片惶惑然:
从怀里取出一副不知多么质地的月红色手套戴上,老羽士如同一名松散的外科大夫般,将罗东阳身上的衣衿解开查验了一番,而后让我将随行带来的一只葫芦递给他,将葫芦里的褐色液体细心地涂抹在尸身的每一寸皮肤上。
我由衷敬佩地点点头,感受这趟差事真是找对人了。
“这好菜并不传播于世,而是记录于一本奇书之上,我也是机遇偶合才晓得了做法。”
想至此,我不由问道:“师父,若我因过量喝酒导致心脉伤得严峻了……会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