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妖娆老板娘亦凑上前来打圆场:“哎呦,曲解曲解,大师和蔼生财!”说着,非常奉承地将手中团扇扫过黑衣军人胸前,“织羽君,请随我二楼雅间坐吧。”
与刺客几个回合比武下来,我认识到此野生夫极佳,我这三脚猫的工夫断断不是他的敌手,然他始终未向我下杀手,只要一个解释:他的任务,是将我活捉。
我大惊转头,便见眯着一双恶棍桃花眼的一名倭国军人,正伸手抓了阿暖的手腕,然我家阿暖在我的“悉心教诲”下也不是茹素的,二话不说便冲着军人粗黑的手背张口咬了下去。
他们,究竟做的是甚么买卖。
面前的织羽君却面无神采地一脚踹开瘫倒在门口的刺客,手中的刀在暗夜月光下划出一道长长的残影,闪电般向正制着我的刺客头上袭去!
想通了此关窍的我,反平增了几分有恃无恐,百忙当中冲阿暖大喊:“别管我,快跑啊!”
不料他话未说完,脸上却突然现出个极度惶恐的神采,人已歪倾斜斜地瘫倒下去。
我在河岸上细细勘察一番,见昨日泊船的处所,一片沙石上依罕见殷红的血迹,心中不由悲忿伤感:昨夜的杀手,应是来过船上,舵公船夫,只怕凶多吉少。
心中却有些后怕:现在阿暖愈发大了,一张小脸出落得娇俏可儿,看来也要扮上男装才好。
我实在无法:“傻丫头,去搬救兵啊!”
织羽君?我实在的骇怪。
我与老爹面面相觑:做他们的船?那不就是“上贼船”三个字的实际版么?
我身形不动地挡在阿和缓老爹身前,一脸妙手似的肃杀,内心却悄悄叫苦:
现在客船没了,我们一家在船上的行李产业也悉数无踪,阿暖刹时崩溃,蹲在地上哭了起来。
在他身后,一袭手持长刀的高瘦身影,鲜明是……
那被叫做织羽君的军人向我略略点头,随即回身随老板娘上楼而去。
“哦!这就是倭国人。”梢公一副植物园看黑猩猩的神情,“老夫倒听人提及过,倭国弹丸之地,故而倭国人皆身材矮小,却因自小争夺粮食地盘而狠辣好斗,脾气乖戾,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些为好!”
是夜,我被楼上喝酒调笑、浪叫不已的倭国军人吵得没法入眠,干脆披衣起家,独安闲堆栈走廊里盘桓。
一阵污血飙过,刺客已成了织羽君的刀下之鬼。
那军人吃痛几乎颠仆,被身边的火伴扶着稳住身形,口中哇哇大呼着便要去抽腰间的佩刀。
那色鬼军人本来骂骂咧咧非常不平,但被那黑衣军人警告地望了一眼,立时默不作声地向后退去。
这边我早闪身将阿暖护在身后,一脚侧踹正中他腰眼。
但是祸不但行,来到船埠,那里另有我们船的影子?
萍水相逢,他究竟为何要救我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脑中正缓慢思忖着应对之策,却见一名一袭黑衣、身形高大的军人走上前来,伸手将那色鬼军人欲拔刀的手按了下去。
便听正抓着阿暖的刺客火急道:“将她绑起来!送到……”
我随即认识到,刺客不止他一人。而我房里,另有一个正熟睡的阿暖!
阿暖这才如梦初醒,沿着墙根向门口跑去,不料刚到门口,便与另一名刺客撞个满怀,被一把抓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,“再不束手就擒,我对她不客气!”
见阿暖正被另一名刺客反翦了双手冒死挣扎,我想也不想便持刀冲了上去。
抬眼间正对上他的目光,不由凛然一颤,只觉这一双眼睛如同鹰隼,射出的精芒仿佛要将人从外道里刺个通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