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说过，我对他过分熟谙，哪怕只是看到他的一个背影，一片侧颜，也能精确地将他认了出来。
“秦朗，你这骗子！你这混蛋……”
这骇人的模样，比那张可怖的脸尤甚，我忍不住低声哽咽，伸手抚摩上他的锁骨：“他们竟如许待你……”
刀九撑在地上的手突然握紧，发白的指节微微颤抖：“我看你好久不浮上来，觉得你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情愿？”我捂着脑门噘嘴，女人我也是九死平生好不好。
秦朗脸上闪现出一抹和顺的笑：“若殿下大事终成，而我又有命返来，就让我除了锦衣卫二十八宿的身份，堂堂正正地娶你。”
我晓得，这一去，就真的是成王败寇，生离死别。
“既然要逼他谋反，就需知己知彼。太子殿下先前也曾安插了些眼线在二皇子身边，但鬼金羊为人狡猾多疑，我们的人始终难以刺探到二皇子方的奥妙。故而，殿下需求一小我，既对他忠心耿耿，又对二皇子大有效处，方能暗藏在二皇子身边获得谍报、相机而动。”
手被一只嶙峋的手覆住，我记得他的掌心始终是暖和，偶尔严峻时还会带着些薄汗，现在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