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从速扶住娘亲的头,不断抚摩娘亲的胸口,但愿如许能让娘亲好受些。
“娘不要说太多话了,山贼就是奸/淫/掳虐的强盗,本来就是死不足辜。”
他将孩子交给凌九时说是顾凌霄拜托给他的,凌九倒是有些惊奇。
元江从速跟上,在路上碰到值夜的内侍,命其速去李承诺宫中通报。
凌茉儿似回想起畴昔的很多旧事,“我不怪他,但也不再亏欠他甚么。这辈子娘最对不起两小我,一个是你九叔,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,又有过相依为命的交谊,但我却孤负了他的至心。另有一小我就是薛昭。”
凌霄难受的不断抹泪,秋娘看她抹泪更是内心难受的想大哭,还是从屋内退了出来,让凌霄最后尽孝。
顾凌霄赶回相府,一口气跑到凌茉儿住得大院,秋娘晓得她要返来,守在大院的门口。
“那真是你不守妇道,和皇上有私?”
凌茉儿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又骗我,你们都瞒着我就觉得我甚么都不晓得。羽宏为甚么会休了你,你和皇上又是如何回事?”
“娘!”凌霄认识到此次娘亲真得要离她而去了,她跑进屋内,只见娘亲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面色蜡黄,人都瘦得不成形。
“好,很好。”
“承诺我!”凌茉儿的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,仿佛凌霄若不承诺,她死都没法瞑目。
自皇上在宫中再见顾凌霄,晓得她实在身份后,便很快找到了曾救过他的凌九。
本日因为事出仓猝,他都健忘跟顾凌霄提孩子的事了。
凌茉儿已极其衰弱,留着最后一口气,只想见凌霄最后一面,没想到她的霄儿真得返来了。
“我的腿刚受伤那会,我恨过他怨过他。不过现在我一点也不怪他了。”凌茉儿已暗淡浑沌的双眸有了点泪意道,“他待我好不好,不是因为你二娘,是因为他本身内心也不好受。”
她噗通跪在床前,泪直流的喊着:“娘,娘,是霄儿来看你了,你醒醒,展开眼睛看看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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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她就不断的抹泪,“大蜜斯,你总算返来了。夫人一向盼着你,念着你。”
“不是说吃甚么药都不济吗?”
元江跟着皇上悄悄见过几次凌九,皇上为酬谢凌九的拯救之恩,许给了他一些经商的特权。
凌霄抓着秋娘的肩,道:“如何回事?前次我回府看望娘亲,她不是还好好的吗?如何说不可就要不可了?”
秋娘看执意要守在这里,不再劝她,出去拿了个药罐子出去,道:“夫人要半夜醒了又咳个不断,蜜斯就喂她喝点这药,便可止咳催眠。”
而凌九也不像普通贩子那样奸猾厚利,倒有些像重义气的侠士,他赚到大钱后又拿出了很大一部分支撑皇上培训亲信暗卫、贴身禁军、黑衣内侍。
凌霄心伤又委曲的道:“这统统都是我的错,与羽宏无关。”
秋娘无法的道:“大夫说这是一种麻醉药,只能临时减轻病痛,但没法治愈。”
“羽宏又没来吗?你们都还好吧?”
“薛昭是谁?”凌霄从小到大就没听谁说过有这小我,也仿佛从没见过。
当年凌茉儿带着银两冒险去找山贼赎人,但因银两不敷也被山贼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