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他叩首三遍,伏地不起。
“陛下,你带臣妾来这里做甚么?”
“在你眼里我到底那里不如他?”秦彦景的声音是那样的绝望。
秦彦景看到黑衣蒙面的岐火,忙道:“你来的恰好,杀了这些竟敢威胁朕,带走宸妃的逆贼!”
秦彦景深深看了她一眼,指着先人的牌位道:“你看看,秦氏的先祖都在看着朕!太宗天子是交战四方,一统天下的盖世豪杰!仁宗天子以德治国,初创了大兴的空前乱世......朕即位那日曾在这里发誓,要重振大兴,成为的一代明君!可大兴到了朕这代已是皇权旁落,百废待兴。朕肃除太后宁王一党,打击权臣权势,这错了吗?朕身为帝王要获得并保护所爱之人,这也错了吗?因为你,他们都在痛恨朕。恨朕令大兴江山岌岌可危。但是朕想奉告他们,即便这江山毁在朕的手里,朕也不能将你送于吐浑,朕岂能忍耐这般奇耻大辱!”
秦彦景喊了好几声,却不见有侍卫来擒住这些胆敢擅闯皇宫的武将,只要元江戚戚然的来到秦彦景身边,哭道:“陛下,请快到内里去看看。”
秦彦景踢开跪在他面前的武将,想去救被兵士擒住的凌霄,可看那些兵士脸上冷酷的神情,另有凌霄脖子上的长剑逼人的寒光,心知宫中有变,只能先走到太庙外。
岐火俄然跪下,拽住他寝衣的下摆,“陛下,求你复苏点,让他们带走宸妃吧。”
“来人!还不将这些逆贼拿下,立斩不赦!”秦彦景暴怒的踢向跪在地上的赵令振、杨文武,“来人!来人!”
沉沉黑夜中,皇上和宸妃都单身着红色的寝衣,长发披垂,身后摇摆的灯火,暗红又高大的宫墙,疾行时衣带翩飞,明暗间如流光白影,亦似痴情帝王在繁华终将落尽时留下的最后一抹缠绵苦楚的剪影。
此时得知文武大臣逼宫动静的暗卫首级岐火,带着暗卫们已赶到宗庙前,护在秦彦景的摆布,冷声喝道:“竟敢对陛下拔剑,你们真要反了!还不放下兵器!”
“朕要杀了这里统统的人,一个也不放过!”秦彦景惊怒的吼道。
“走啊!朕不想再看到你,此生此世都不想再见到你!”秦彦景朝她大吼道。
秦彦景醒过神来,怒喝道:“大胆,还不放了朕的爱妃,你们是要造反不成!”
秦彦景盯着她的背影,眼中的泪早就一颗颗沿着脸颊滴落,“快走!”
几个身穿铠甲的将领步入皇家宗庙,为首的是兵部侍郎赵令振,紧随厥后的是禁军统领杨文武,他们单膝跪地向秦彦景施礼,赵大人道:“现在鱼台关垂危,恕微臣大胆进言,陛下万不成为了一个女子置都城百姓于不顾,弃城而逃!臣等也是为大兴社稷着想,特来替陛下将宸妃送与那吐浑大汗,以解都城之危。”
可她刚一开口就被那些冷酷又满脸杀气的兵士堵住了嘴,蒙上了头。
跟在他们身后的宫人没人敢擅入太庙,皆静候于外。
167
凌霄却挣开他,跪在地上,任泪水恍惚了双眼,“景,你我虽曾互为钟情,可我对你早已前情已断。在这宫中与你相伴三年不足,我内心始终只要羽宏一人,对不起,是我孤负了你的密意!是我孤负了你!我甘心为你去吐浑和亲,了偿欠你的密意!”
兵士们欲将凌霄带走,秦彦景发了疯似拔出身后一名将领的佩剑,冲了畴昔,要杀了那些胆敢造反的兵士,“谁敢带走朕的爱妃,朕就要他的命!”
秦彦景没有答复她,也不罢休,只是疾步如飞的在宏伟的宫殿间步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