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鼓乐声起,有二十只虎头形的划子及二十只飞鱼形状的划子从水棚前脱弦而出,抢先恐后地划往对岸。在虎头形划子上,有穿红衣的禁卫各五十人,船头上有一名头领舞动彩旗批示指导。飞鱼形划子船头各由一名身穿锦衣的内侍批示,其他五十人皆身着青色短衣,这些都是在平常百姓中遴选的荡舟妙手。
走到果园门口,正赶上至公主的使女来寻。那使女一脸焦心,见到邵驸马返来,欣喜不已,忙福了一福说道:“驸马总算返来了,公主殿下忽感不适,方才呕吐不止。奴婢不敢粗心,还请驸马决计。”邵威面色一变,从速扒开身前的朱雨棠,飞奔入园。
朱雨棠面色绯红,羞怯地回道:“姐夫可真细心,出门在外,还不忘带上伤药。”
邵威拔开瓷瓶上的木塞,踌躇了一下又塞了归去,笑着对朱雨棠说道:“这药酒的气味太冲,女孩家用它怕是不当。”说完将瓷瓶放了归去。
朱雨棠叹了一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本日一别,也不知何时才气再相见。”
至公主和驸马回到将军府时,早有前卫率先行一步召来了太医。太医谨慎地为至公主问诊把脉,过了很久才向一脸体贴焦心的驸马回道:“公主殿下的脉象来往流利,应是喜脉,只是此时受孕实分歧宜。公主殿下上一次出产距今只隔了四个多月,尚未规复好,出产气血俱去,诚多虚证。这一胎怕是不稳,勉强留下恐有损公主贵体。”
朱雨棠垂着泪乖顺地点点头,邵威将铜盒盖好后递给朱雨棠叮嘱道:“这药就送给你了,记得每隔三个时候就涂上一次,十二个时候以后就不要再用了。只要在伤处热敷便可,约五六日便能规复如初了。”
太医躬身回道:“恐怕不当,公主现在虚阳浮散,脏腑伤动,冒然下胎只怕更伤害。”
朱家两兄弟找到朱雨棠的时候,朱雨棠正一脸寥寂地坐在泉水边发楞。朱二郎坐到朱雨棠劈面,笑着问道:“哟,这是如何了?愁心不成荡,春思乱如麻。看模样我们家的大蜜斯怀春了,也不知是哪位公子,能得我妹子青睐相加。
朱雨棠气急道:“你这个怯懦鬼,这点事都不敢,此后不要再找我了。送我回岸上,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再也没有干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