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青带着一腔肝火,风风火火地便去给叔婶一家找寓所了。吴青专门在外城北面与本身行动轨迹不重合的地区寻觅待售的民居。连找了近一个月,吴青终究在北面靠近外城门的修义坊找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小院,有三间正房,六间配房以及三间倒座房。
对于皇族,朝廷的政策是赋以重禄,别无职业,除了赐与呼应的食邑外,另发岁禄和月俸。岁禄发米,月俸发银钱补助,别的另有打扮、茶酒厨料、薪炭、马料、纸笔等恩赏。
宋玄毫无愧色,仍笑道:“也不是甚么大事,只是岳父岳母说过侯爷会陪送两间铺子,十顷地,却不知是哪处的铺子,那边的地步。我想问清楚了,好早日去看看,认认门路。”
自盘算了婚书,堂姐便被接回郡候第备嫁了。吴青没想到的是堂姐还未过门,就****在人前装腔作态,以皇族宗妇自居,每逢与吴青碰个正脸,便像个打了败仗的至公鸡普通耀武扬威。
吴青淡淡一笑说道:“不知宋校尉来此何事?如果想见我堂姐,尽管出来便是,我另有事,恕不相陪了。”
吴青晓得此事闹的不小,定会有人趁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,以是吴青当即写了一封近乎口语的奏折,将她与叔婶一家的恩仇重新到尾毫无保存地阐述了一遍,呈与天子。
吴青厉声喝断道:“便是你们养了我半年,这四年多,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一家也算还清了。本日我们便做个了断,我与你们买一处外城的寓所,再给你们一千贯安家,而后我们便各不相欠,互不来往。”
林中丞惊出一身盗汗,还未开口回嘴,天子又说道:“此事朕已然晓得,还派了内监和刘御史调查此事,此封奏疏写的便是兹事的来龙去脉。”说完袖子一挥,将奏疏掷与林中丞脚下。
吴青嘲笑道:“便是亲兄弟,也有分炊另过,自主流派的时候。叔叔与我父亲只是堂兄弟,哪有绑在一处过一辈子的事理。若你们在我这里安安份份倒也罢了,现在去愈发得寸进尺。我给你们提的前提已经很丰富了,中产之家能有个百贯家财便足以安居,一千贯已经是赛过这全都城七成住户的家资了。更何况另有一套现成的寓所,叔叔何不抚心自问,五年前你们还在故乡,日子过的是甚么风景?本日我们走到这一步,怪只怪你们太贪得无厌,毫不顾念我们血脉之情。此事,你们应也好,不该也好,我的处所是不欢迎你们再来了。“
天子正色道:“此事也就是说你未做任何调查,只凭传闻言事。你可知若无真凭实据弹劾朝廷命官是何结果?”
婶子讪讪地说道:“宗室贵亲,端方忒多。当初两家在一处议亲,我那亲家便差官媒来问资装之多少,还要我们立契。我们想着他们家好歹是帝室宗亲,嫁妆太薄了恐惹人嘲笑,一时无措,便说了那些话。我和你叔原想着过些日子便与你说,岂料他竟上门来问。不过也好,早说早了,贤侄女,这事儿还得你来措置,我和你叔是个没主张的。”
吴青内心又好气又好笑,不过想着她开了春就要出嫁了,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设法,只当没瞥见就算畴昔了。
在大兴,有田产室第是为良家。而叔婶家的田产室第早已在入京之前就已抵押变卖,是以,叔婶一家连良家都算不上,更谈不上衣冠士族了。当然,有吴青的身份在,宗正寺卖力记录宗室婚姻的官员没有任何贰言就批准了两家的婚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