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喜不自胜,忙又体贴肠问道:“不必开些安胎的汤药吗?”
吴青从速跪谢皇恩,高呼:“皇恩叠沛,圣德无疆。臣女深戴德重命轻,定当鞠躬尽瘁,以报皇上知遇之恩。”吴青心说,标致话谁不会说,好歹我也是中文系高材生呢。
紧接着便是功劳大臣,本国使臣的坐位,面向御座而设。第一行有坐凳,凳上铺锦垫,每座列一矮桌,陈列着精美的看盘,由宰执、本国正使就坐。厥后三行矮桌,设软垫席地而坐,入坐者为朝廷重臣及诸国副使。其他四品以下大臣及诸国低等随员坐位设在偏殿和大殿廊下,三人一桌。
曹贵妃没逮到狐狸,反惹了一身骚。倒让敌手因祸得福,成了天子亲封的皇子伴读。这把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。皇后见贵妃这副气急废弛的模样,非常化气。
吴青不慌不忙地先向皇上皇后膜拜施礼,再陈述道:“启禀陛下,臣女在正月初三那日确被北狄使团掳走。不过并非是北狄王子觊觎臣女边幅,而是因为国宴当日,臣女小试锋芒,北狄王子敬佩不已。原想着向皇上张口要人,又怕陛下爱才好士不肯放。以是才冒险行掳劫之事。一起上北狄使团对臣女非常恭敬有礼。王子还承诺,一旦入朝,便为臣女请封为右国师。”
会说标致话的可不止吴青,兵部尚书崔夏也来拍马屁。只见他躬着身子点头晃脑道:“陛下天纵贤明,洞照无遗。天语惶惑,无微不照。古有班昭续史,今有县君伴读。陛下不拘于俗礼,宽明仁恕,知人善任,实乃天下之福,万民之幸。定能传为千秋嘉话,万载嘉话。”
贵妃娇笑着回道:“回禀陛下,妾是听到传闻说,北狄使团是偷偷跑走的。传闻走的时候还掳走了一名貌美的宫女,实在骇人听闻。妾一时猎奇,随口问问罢了。”
“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知谦冲自牧。北狄王子尚能求才若渴,广纳贤才,朕岂能落于人后。若我朝有才不消,流失到他国,岂不是遗珠弃璧,楚才晋用吗?来人,马上拟旨,任命明惠县君为资善堂伴读,传授诸皇子算学,赐一百万钱。”
吴青暗自翻了个白眼,心说:“贱人又想耍甚么阴招了,我可不怕你,待会儿要说我甚么好话,看我不骂你个狗血淋头。”
皇上也体贴扣问,丽修容万分羞怯,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。皇后想了一下,笑道:“妾要向皇上道贺了。看修容mm的模样,倒像是有喜了。还是先让人扶修容mm去侧殿暖阁稍作歇息吧!”
只见忠亲王一袭紫袍,头戴紫金冠,冠上插大红罗花。真可谓含超潘陆,风骚已绝。吴青不由又看痴了。
“甚好,甚好,此后丽修容就交给刘卿了。来人,赐金百两与刘卿。本日元夕,又逢丧事,朕心欢乐。文武百官,各国使节皆赐衣一袭,锦彩十匹,湖州紫笋茶一斤。”
谁知,宫宴刚停止没多久,曹贵妃开口找碴了。只听她娇笑着向天子敬了酒,说了一些客气的祝词,接着又扫了一眼本国使臣的方位,以袖掩口笑问道:“陛下,为何独独不见北狄的使臣啊?本日元夕,遵还是例明天的宫宴使臣们都会来插手,莫不是有甚么启事?”
回到昆玉殿,,四殿下诚心肠替本身母妃向吴青报歉。吴青手一挥,满不在乎道:“我不会放在心上的,贵妃娘娘只是太在乎殿下您了。恐怕我把您带坏,女人的心机我当然懂。更何况我也没那么弱,随随便便就让人给欺负了。”
岂料贵妃还不断念,又说道:“妾听闻传闻中被掳走的宫女,便是那日在正旦宫宴上大放异彩,智斗北狄王子的明惠县君。本日她也在场,不如让她自证明净。免得大家捕风捉影,以讹传讹,既废弛了名节,又乱了宫里的端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