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看了眼垂着头苦衷重重的二皇子,皱了下眉,说道:“前些日子倒是和皇后商讨过此事,择了几小我选,当今还没有结论。这事倒也不急,再看看吧!”
年节底下,碍于两位皇叔的面子,父皇不会过量惩罚他。再有两位皇叔在旁相劝,说不定真能如他所愿,娶得才子归。想到这儿,二皇子鼓足勇气,起家离席,跪到皇上面前哽咽道:“父皇,儿臣有一事相求。”
在此期间,魏云也来找过吴青两回,说了些巧儿的近况。芙美人独受恩宠,玉美人、包夫君这些低阶宫嫔的日子天然更加难过了。包夫君心中有怨,巧儿不免要受些闲气,传闻这几日平白挨了两次训。吴青内心揣摩着得尽快把巧儿从包夫君身边捞出来,可苦于本身身份寒微,一时候也想不出甚么好的体例。
惠亲王心有不忍,上前一步,躬身进言道:“皇兄,秉德言辞诚心,诚恳正意。少年动情最是难耐,皇兄何不成全于他,也算是谱就一段后代嘉话。”
天子放下玉盏,叹了一口气道:“雅南也是命苦,她及笄之年,恰是父皇病重之时,顾不上为她议亲。厥后朕禀告了父皇,揽下了雅南的婚事。刚议定了卓太尉的季子卓远箫,父皇就仙逝了。雅南守孝未满,卓太尉又接着故去了。这下又轮到卓远箫守孝三年,比及他孝满除服,雅南怕也该二十岁了。”
天子与众兄弟子侄举觞相乐,氛围热烈。天子左手边坐着三郡主的生父忠亲王。忠亲王约二十五六岁,剑眉星目,微黑的脸庞棱角清楚,削薄轻抿的嘴唇虽带着笑意,但让人感受冷傲孤清,凛然生威。吴青心想,这通体的王者气度,或许是在边关多年交战,磨砺出来的迫人杀气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