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王子面如土色,手一松,强弓落地,昂首认输。
射箭比赛分三个环节。先是靶场步射,再是跑马场射柳,最后是在树林水滨射击飞鸟。
北狄王子获白头鹞一只,鱼鹰一只,画眉两只,翠鸟,黄莺两只,松鸡八只,野鸽五只。其他世人皆有所获,但都不及忠亲王。
三场比赛,忠亲王毋容置疑地获得了冠军,天子亲赐御酒。赏下彩帛,将忠亲王的坐骑披红挂绿,装潢一新,谓之负伤。
第二场射柳,十位参与者都换上轻弓短箭。法则是选手骑马挽弓,在规定跑道上,限定的时候内,发三轮九箭,射中插在场上的柳枝最多者为赢。
入得玉熹园,但见其视野宽广,地盘平整。有一小河引入园中,流入一方池中,池中有一小岛,岸边尽植柳树。在林间水滨有很多殿宇亭榭掩映此中。
这厢里四殿下犹发感慨,车外又响起一阵呼声。本来是一群贩子游侠儿在拦路呼喊标语,道贺忠亲王为国争光。这番动静搅动得人群像受了惊的马蜂普通骚动起来。
“好,便如贵使所愿。”天子表情很好,便由着他,也不加计算。
第三场射击飞鸟,十名选手当场分离,或入密林,或奔驰在湖滨。半个时候后回到校场,有内侍上前检视猎物,一一登记。
第一场步射,靶场上设了十个箭靶,摆在八十步远的处所,用当代的标准来看,大抵一百二十米。太子、忠亲王、北狄王子、西戎正使、大理正使、高丽副使,另四个吴青不熟谙的大兴武将齐齐上场。
在花木水池以外,有大片的树林,想来是射猎之处。另有一处空位,是皇家查验诸军骑射的校场。亦是此次安排接待众使者宴射活动的场合。校场一旁,扎着彩棚,设了御座和茶床。茶床上有酒有茶,有果有点心。茶床四周设了高座凳,供不上场的官员作为旁观席。
大兴在场官员无不鼓励欢乐,喜不自胜。天子嘴角抽搐了一下,很快又大笑道:“九弟技冠群雄,撼天动地,朕心甚慰。”转头又叮咛道:“来人,斟御酒,朕敬忠亲王一杯,共庆现在。”
车马步队出了外城,仍一起向南,又行了约半个时候,火食愈希少。故乡草屋,树林溪流到处可见。
比赛非常出色,众选手要在颠簸的马背上完成拿弓、抽箭、搭箭、发箭等一系列行动,不啻于当代的高难度杂技行动。
此中属北狄王子表示最出色,北狄副使摈除一匹白马入场,白马奔驰而至,王子纵身腾踊,飞身上马。真可谓一骑如飞电,狂走驰如风。玉勒雕鞍,双带双鞬,摆布驰射,弓不虚发。
内侍们重新测量了射距,将箭靶摆好,又奉上象牙装潢的一石二强弓。三箭下来,北狄王子箭不虚发,齐中红心。对劲的环顾一周,见忠亲王、西戎正使,另有三名武将都射中三箭。北狄王子心中气闷,又高呼道:“天子陛下,小王还能射得更远,可否将箭靶摆在一百五十步远的处所。”
北狄王子亦上前向忠亲王敬酒,忠亲王躬身作揖,接过饮之,笑道:“王子殿下幼年有为,未及弱冠便能赛过我朝诸位悍将。假以光阴,恐怕本王也不是殿下的敌手了。”
车队旁保护的几百名禁军,面对几千之众的人潮,顾此失彼,左支右绌,前后驰驱,疲于对付。终究,四殿下的马车与其保护被挤得四散。人群拥堵撞击着马车,吴青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惧意。
第三轮,只剩下忠亲王、北狄王子、西戎正使和另三位武将。六人手挽强弓,六箭齐发。何如西戎正使和此中两名武将力有不逮,未能将弓拉满,羽箭没有射中箭靶便跌落在地。另一名武将,羽箭堪堪脱靶,却未中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