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的话,是的,原是朋友帮奴婢保管着,本日给奴婢送返来了。”
曹贵妃一惊,复又嘲笑道:“好你个胆小的贱婢,竟敢威胁本宫,便打了你又如何。我堂堂贵妃还打不得你一个小小的贱婢?你们还愣着干甚么,给我打,狠狠的打,打死了事。”
果儿皱眉道:“那位新晋的夫君你也熟谙,便是同我们一道进宫的秀秀。巧儿诚恳仁慈,本分热情,想来秀秀恰是看中她这一点,才将她要去的。”
果儿笑着打趣道:“几天没见,青儿倒成八品的掌籍了。我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。”
吴青吓了一跳,转头一看,倒是四殿下,前面还跟着吴九和一个着浅青色衣裙的宫女。吴青从速施礼问安。四殿下看着围廊美人靠上,蓝布承担里暴露来的紫竹笛,诧异的问道:“这是你的笛子?”
饮到酣处,又命吴青从书房柜中取来一只红斑湘妃竹制的洞箫吹奏起来。曲子调子委宛回环,含蓄文雅,让人沉寂,倒是吴青向来没听过的。
贵妃既已发话,世人哪敢不从。立时便有人反剪了吴青的双手,用布条捆地死死。又拽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仰起。阿谁膀大腰圆的宫女往手内心唾了一下,高高举起竹板狠狠地打向吴青的脸面。
浅青色衣裙的宫女转头看了一眼吴青的背影,微不成察的暴露一个诡异的浅笑。
吴青面带愧色的对果儿说道:“明天我跟四殿下提了你们,原想着能把你们都接来,没曾想晚了一步,都怪我……”
吴青忙跑上前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魏哥哥,又将果儿拉到身前细细看了一回。
吴青平静地回道:“回娘娘的话,奴婢不能认罪。这些控告都是子虚乌有。奴婢自知长相粗陋,从不傅粉施朱。便识得几个字,也从不恃才放旷。说奴婢不平管束,可殿下叮咛的事,奴婢向来都是一丝不苟定时完成。至于说殿下围着奴婢转的人更是用心叵测。奴婢自是在书房服侍,而殿下每日也都在书房勤奋,从不懒惰。因为这个启事辱及殿下,便知此人别有用心,不怀美意。还请娘娘明察。”
吴青叹了一口气,又问道:“那你是不是已经被调到昆玉殿当差?”
看着吴青远去,四殿下内心感遭到一丝不安,搓动手在屋里打转。三殿下忍不住说道:“不如叫个安妥的人远远跟着,我在这陪着你等。你且放宽解,本身的母妃你还信不过吗?”
约过了一刻钟,贵妃方才微启朱唇,问道:“你就是吴青?”
吴青笑道:“奴婢见殿下柜子里另有一向红斑湘妃竹的笛子,不如借奴婢一用,有一曲正合此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