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向前几步,拿起笔墨,稍稍沾了沾在折子的角落加了一行字,皇上瞧了,当即点头叹道:“还是卿知吾心啊。”
“四王爷,接旨吧。”
“循分些。”
皇后笑,这一次皇上的设法与她不谋而合,这倒也省了她一番口舌。
“对了,另有四王妃,皇后说了,想着你是个识大抵懂进退的女人,以是特地赠您一套翡翠珠宝,请收下吧。”
一挥手,一个宝蓝色锦盒呈到面前,盒子翻开,内里的翡翠透着碧绿的莹光,都是代价连城的宝贝啊。
对望一眼,林夕眼眸里充满了对容墨的怜悯,一个连婚姻都不能做主的男人真够可悲的,而容墨的眼神也透着一丝古怪,这个女人神采实在过分安静。
第二天的早晨,相府来人了,不过不是来见容墨的,而是找林夕,自从前次的事情后,容墨冷情王爷的名声更甚,所听之人无不身颤,而林婉婷的名声则是一落千丈,诬告长姐这一恶名让她不堪接受几度情感奔溃,想必二夫人也好不到那里去,现在又派人来,唱的又是哪出戏?
“王妃,奴婢不敢。”
伉俪俩,一个得赐婚圣旨,一个得赔偿宝贝。
林夕喜好单刀直入,那丫环从速的从怀里取出一个檀木盒,双手恭敬的奉上:“回王妃,二夫人听闻王爷将近纳侧妃,怕您悲伤,以是特地命人连夜打造了这套金饰,好让你那天带着占着些风头。”
间隔结婚另有三天,这婚事本该是林夕筹办的,但是她嫌太累,就干脆甩手给了秋桃和管家购置,不过两天的工夫,全部王府焕然一新,比她过门的时候安插的可要气度多了,
三天后,圣旨下,晋王府上高低下跪了一片,宣旨的公公像读书一样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念了一通。
与其猜想无妨一见,来人是二夫人身边的丫环,林夕记得她,曾在相府时这个丫头可算是狐假虎威的威风,偶然候乃至连她这个大蜜斯也不放在眼里。
一道道目光如剑交叉穿越投到跪在容墨身边的林夕身上,太悲催了,才嫁给来一个月就要看着丈夫娶小老婆,并且启事还是嫌她不会生孩子,这个启事如果说出去会让她被人闲话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。
“哦?二夫人病了?甚么病?”
固然是疑问句,可皇上的眼神清楚没有半点猜疑,而是非常腐败,乃至是模糊锋芒,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皇后如何会不懂,微微一笑,福了福身道:“人选,想必皇上内心已经有了底,不过只是还缺个来由,无妨让臣妾为皇上想一个吧。”
那公公将圣旨递过来,容墨收回思路,恭敬的双手接过:“谢主隆恩。”
林夕眯起了眼,嘴角弯起,小老婆么,怕甚么,归正她本就不喜好这个容墨,最好他多娶一些老婆夜夜歌乐,精尽人亡才好。
林夕围着她转了一圈,才慢声道:“起来吧,有甚么事就直说吧,本王妃没时候跟你华侈。”
“恭喜王爷,又得一如花美眷,传闻那顾督院的女儿面貌算得上是沉鱼落雁。”
“皇后可有合适人选?”
这三个字让林夕气噎,这算是警告吗?是,她是谨慎眼,用心使了些小手腕恶整他,比方偷偷在他茶杯里放入毛毛虫,抑或偷偷在他的墨汁里加了点猫尿,那还不是因为糊口过分无聊,她又噎不下被下毒的那口气,可最后哪一样心机没被他看破,比方用完膳,那条毛毛虫呈现在了她的饭碗里,比方早晨睡觉,被子里一窝的野猫,总之这个男人睚眦必报,吝啬的很。
容墨睨她一眼,没理她直接走了,秋桃走过来,看上去倒是非常的担忧:“王妃,这个侧妃一来,对你威胁就大了,传闻这个顾督院的令媛不但长得标致,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