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飞星慎重其事道:“没有。”
柳絮儿道:“千真万确。”
蝶儿呆呆地瞧着诸葛飞星、情伊和柳絮儿,心中虽有不解,但一时候又不敢多问,只是仓猝帮诸葛飞星斟满了酒。
情伊嘲笑道:“江湖险恶?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莫非还用这些话骗我吗?再说了,我武功固然不高,但足以照顾好本身,并且你们两个不也一向在闯荡江湖吗?为甚么你们就没有事?莫非江湖中的凶险小人们就成心对于我吗?”说到这里,神采沉下来,蓦地站了起来,咬牙道:“不可,我得亲身去问问他,看看他为甚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出谷闯江湖。”
情伊见诸葛飞星和柳絮儿神采暗淡,就感觉日帝没承诺她出谷,一时内心哀痛心急,打断了柳絮儿的话,眼泪也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。
柳絮儿见诸葛飞星和情伊各有所思,心中顿觉难堪,因而仓猝端起酒杯,双手举杯,浅笑道:“大哥、情伊,你们念了这么多好诗好词,我一句也没能懂,不过你们可不能讽刺我无知。”
柳絮儿道:“好的。”说完,端起酒杯,恭恭敬敬地看着诸葛飞星,嫣然说道:“大哥,小妹干了这杯,祝我们兄妹豪情越来越好。”
“好!”
山崖峻峭,如高大而威猛的巨人,耸峙于花房的背后,岿然不动。
诸葛飞星当然明白情伊的情意,下认识地避开情伊那双炽热而多情的眼睛,凝睇着桌上的酒杯,一字一字地答复:“情伊,絮儿没骗你,我们的确去找过爹爹,爹爹也的确同意了我们的要求。”
诸葛飞星神采一变,竟然沉默了下来。
诸葛飞星手中端着酒杯,凝睇着满天繁星,一时思路万千,就不由得想起了云嫣嫣,喃喃吟唱道:“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,山映夕阳天接水,芳草无情,更在夕阳外;黯乡魂,追旅思,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,明月楼高休独倚,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”
诸葛飞星点了点头:“情伊,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分开山谷,尽快赶到回想谷,把‘血灵芝’送给嫣嫣,也好让嫣嫣的容颜早些规复。”
柳絮儿附和情伊的看法:“情伊说得对,一家人就应当互帮合作,有福共享,有难同当。”
柳絮儿看了看诸葛飞星。
桌子摆着各式百般甘旨适口的饭菜,和一壶香味扑鼻的美酒。
情伊和柳絮儿相视而笑,异口同声地说。
情伊欢乐道:“爹爹真的同意让我和你们去闯江湖了?”
情伊不动神采,立即转头盯着诸葛飞星,眼睛一眨不眨,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情义,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吗?”
“你们明日出谷的事情,爹爹晓得了吗?”
情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仿佛还是不太信赖柳絮儿的话,又转头盯着诸葛飞星,一字一字地问:“大哥,絮儿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“干!”
只是一杯酒下肚,他顿觉心如火烧,难受至极。
情伊悄悄放下酒杯,一面给诸葛飞星斟满酒,一面问诸葛飞星:“大哥、絮儿姐姐,你们伤势已好,筹办甚么时候分开山谷?”
一轮残月挂在夜空中,如弯弯的眉毛。
(一)
柳絮儿道:“你们也晓得,我从小糊口贫苦,没机遇读书,天然就不会援引名诗佳句为你们扫兴。但此时现在,在这轮残月、满天繁星的夸姣意境下,我用这杯酒敬你们,敬我们的兄妹交谊。”
柳絮儿如有所思地看了看诸葛飞星和情伊,眉宇间掠过丝丝的无法,嘴唇悄悄爬动,却没有收回半点声响,只是暗叹了一声,脖子一扬,将杯中酒一干而净。
柳絮儿答复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