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锡琮并不回顾,只道,“蜜斯请讲。”周元笙移步近前,低声道,“臣女有些日子未去看望如嫔娘娘,原是臣女的疏漏。王爷若不介怀,可否将欲赠娘娘之物交给臣女,来日臣女定会择机奉予娘娘。”
周元笙被她的话逗的一笑,回击点了她眉心,道,“甚么都能扯到边幅上头去,我瞧你真是女大不中留,动了春情了。”
周元笙将将积累起对他的一线好感,瞬息间消逝无存,当即举头道,“无所求。”李锡琮俄然咧嘴一笑,摇首道,“孤王再问一次,蜜斯可有必要孤王承诺的话,或是保守的奥妙?”
李锡琮点了点头,脸上仍挂了淡淡笑意,待她行出几步,方懒懒道,“蜜斯存候心,孤王自不会将本日听到的话鼓吹出去。我虽非君子,却也晓得知恩图报,一诺令媛。”
“王爷多虑了。”周元笙一字一顿道,“臣女无所求。”话音既落,那锦盒已呈于她手边,只听李锡琮笑道,“孤王随口一问,老是怕孤负了蜜斯一番美意,获咎之处,请蜜斯包涵。”
李锡琮将锦盒递至周元笙身前,道,“多谢你。”见她伸手欲接,又倏忽向后撤了撤,笑问道,“蜜斯何所求?”
皇后垂眸含笑,道,“妾求之不得。”天子点头,随即命内臣传旨,本日筵席至此少憩,来日再与诸位共享盛宴。世人早已坐得困乏,该说的话亦早就说尽,如此便静待帝后拜别,起家鱼贯而出。
周元笙心下生疑,也拿不准他这话是否出自至心,观其面庞倒是安静冷酷,并无一丝挪揄之色,亦只得点头道,“多谢王爷,承您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