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结束,世人恍然若梦,有人眼角潮湿,摸一摸才发明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。
太史擎收回了目光,两手抱在胸前,绝望地点头道:“差能人意。”
“这位......知名氏,”周济川语带嘲弄,用心问道:“我茅山弟子此曲如何?”
――哀筝一弄湘江曲,声声写尽烟波绿。纤指十三弦,细将幽恨传。当筵秋水慢,玉柱斜飞雁。弹到断肠时,春山眉黛低。
这几年,老院主旧疾复发,身材大不如昨,便隐居于后山研讨丹道,将书院传给了弟子。云清珂也是以幽居山谷,名声不显,但是凡是听过她一曲之人,无不冷傲。
周济川派人请她出马,有非常的掌控能够叫那狂徒输得心折口服。到时候再戳穿她的女儿身,好叫那狂徒颜面扫地,再逼问出他真名真姓,今后鼓吹出去,或人输在一女流之辈部下,今后另有甚么前程可言,来岁春闱,包管没有他安身之地,如此前程尽毁,方才解恨。
太史擎是勉强给了个好评,但是听到他这四字评价,不但周济川不悦,在场很多并非茅山弟子的读书人也不承诺,七嘴八舌地评价道――
云清珂指上缠玳瑁,帷幔下是一张过分娟秀的脸庞,她朱唇轻抿,扫了一眼面前的周济川,眼中尽是讽刺。
自从爷爷隐居后,茅山书院的民风就一日不如一日,一干直讲只晓得交官结吏,勒取薪俸,变着法儿地兜卖文章。众弟子满心招考,偶然肄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