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红茱记 > 第十四回 呆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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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何人抚笛?”

甲二和王婆子互瞅一眼,内心抱怨吴茱儿惹是生非,便趁她不重视,偷偷溜进船舱翻找她的箱笼去了,只要找着那本乐谱还给人家,不就结了。

“我今儿就奉告你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我虽不是甚么伯呀,叔呀的,何况我大字不识一个,更不识谱了,但我就是笛子吹得好,只听一遍你那破曲子就学会了,你没那本事,就觉得别人也不可吗!要我猜,那天凌晨在船上拉弦儿的必定是你,你当你拉的好听吗,就跟街上弹棉花似的,白瞎了一首好曲子!”

太史擎冰渣子似的目光来回扫在她脸上,离得近了,才发明她脸上不是长得麻子,而是蚊子咬的红疙瘩,脑中灵光一闪,忽就认出来了,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:

“胡言乱语,”他矢口否定,反过来讽刺道:“你觉得你是伯牙活着,堪能闻律知音?只听了一回就能记下乐谱,并将琴曲改作笛音,清楚是拾了吾的琴谱,还不承认。”

吴茱儿傻眼,没想到她偶然中学了人家一首曲子,这就被人诬赖成了偷师。

太史擎看她一脸呆样儿,压下嘴角笑意,持续唬弄她:“你敢说你没有捡到一本蓝皮手札,封面无字,内里记了五首乐谱吗?”

吴茱儿呆了呆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委曲到了顶点就变成了恼火,转过甚瞪着那祸首祸首,再不怕他,咬牙切齿道:“你说我拾了你家传的乐谱,空口口语谁不会讲,清楚是你自家不谨慎丢了东西,倒来冤枉好人!”

这个时候,船舱里传来一声重响,吴茱儿转头看去,就见她的两只箱笼翻倒在地上,箱子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,王婆子和甲二一脸难堪地踩在她给阿婆买的花布上,给阿爷的酒葫芦全洒了,几包果子散落在地上,一只胖梨子滚到她脚边。

“冤有头,债有主,我问你姓甚名谁?”

甲二和王婆子起哄要她再吹一个,吴茱儿摇点头坐下来,她擦擦额头上的汗,心不足悸:这曲子真叫古怪,吹了几遍就跟打了一套拳似的,好生累人。

太史擎恰是奇特她为何能用笛子吹奏出《太白洗剑歌》,以是诈一诈她,谁知她竟不知这曲子叫甚么,那她是如何将一首琴曲改用笛子吹出来的?更诡异的是,他竟然能从她的笛声中辩白出调子,的确匪夷所思。

身为一个音痴,不通乐律,乃是他平生最大的热诚,高傲如他,岂可忍耐本身有如许的缺点。他十二岁出师,游学天下,遍寻怪杰奇谱,就是为着有朝一日洗刷热诚,但是这些年他一次次绝望而归,这首《太白洗剑歌》恰是他从一名隐士手中得来的乐谱,但是他识得谱,奏得出音,却完整感受不出乐律之美,直到明天――

吴茱儿有点儿眼晕,她自认的见过几个姣美郎君,可同这拉弦儿的一比,那几个的确就没脸出门了!

她虽一个脏字儿没骂,可她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巴掌掴在人脸上,太史擎的脸都黑成煤灰了,孺子蹲在他边上,乃至听到他拳头捏的嘎嘎响,打了个颤抖,心喊“我的娘”,从速往中间挪,离他远着点儿,恐怕他等下建议飙来,涉及到本身这个无辜的小孩子。

吴茱儿认出这就是之前还在他们前头的那艘游船,船夫老伯吃紧忙撑篙往河岸靠去,试图遁藏,可那大船不依不挠地贴了过来,将他们挤到了河堤底下,堵死了来路。

“啊呀呀!”

――当真是这个呆瓜。

吴茱儿烧着脸,腿软嘴硬:“好话不说第二遍!”

太史擎见到兔子急了要咬人,一时有些惊奇,没忙着答话。

她只当人家是要泊岸,见他们的划子挡了路,以是不管不顾地撞上了。明显是对方理亏,她却不能活力,只怕船上有甚么大人物,争论起来反要亏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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