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嫔进了暖阁,见老太后在榻上半卧着,身边新皇后亲身给她剥着核桃,姐姐鄙人首作陪,见她来了,姐姐便递了眼色,表示她快来问安。
珍嫔小孩心性,感觉的确有理,便又高鼓起来,欢欢乐喜地睡下了。白宫女哑然发笑。
明儿个是“听太病院的人说,珍小主这几日染了风寒,万岁爷不去瞧瞧?”
珍嫔小小的人儿,着嫔位朝服跪在凤辇前,将那位大清国将来的皇后迎下了轿。
珍嫔忙上前跪了,先对老太后行了大礼,又对皇后三叩九拜了,道:“本日本该早来问安,是臣妾怠慢了,请老佛爷,皇后娘娘惩罚。”
她也不好挑明,唯有欣喜道:“等万岁爷来了,小主再讲不迟。”
万岁爷当即就把桌上的碗砸了:“如何走的水?!守门的侍卫呢!?”
“废料!”天子气的惨白的脸颊上出现红来,瞧着倒有了几分赤色。
她命人给珍嫔抬了凳子,搁在瑾嫔身侧:“你挨着你姐姐坐罢,哀家正说着本年进贡的时重生果,可巧你来了,这可真真有口福了。”
天子便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去尝尝。”
今儿个是“主子方才听人说今儿个景仁宫备了荷叶鸡丁,万岁爷不去尝尝?”
天子恼火的启事也明白,依着祖制,皇后必须由五个门入宫,这太和门便是最后一道关卡。此时走了水成了一团灰,它的确是洁净了,可这一个多月要修复,如何都是难上加难。
天子握着珍嫔的手,垂垂地也消了火气,只是摆摆手,有些倦怠:“你去问过太后罢。”
入了夜,她兴高采烈地问了白宫女:“万岁爷身边的人今儿个如何还不来?我另有很多故事”
皇后很干瘪,许是年纪大的原因,比起来略沉稳些,她瞧了珍嫔一眼,一双颀长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,叹了口气:“这便是珍嫔了。”
白宫女倒不晓得她是为了这件事儿在烦恼,一时候感觉好笑,又替自家万岁爷感觉委曲。这位珍小主瞧着,倒是没开窍的模样,倒是白费了万岁爷的一番苦心。
珍嫔瞧着那小寺人跪着,实在不幸,便拉了天子的手悄悄握着:“爷且息怒,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去瞧瞧还能修复不能?爷大婚期近,这会子可不能出甚么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