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私内心觉着,是男是女都好。”她有些游移,“只是大爷想必是喜好小公子的。”
“绾绾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容若把玩着我包着凤仙花浆的手,略有些歉意道,“我经常不在府中,府中诸事都压在你身上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他不由分辩拉起我还没来得及藏在身后的手。
见我支支吾吾又拈酸妒忌的模样,他才展颜笑了起来:“畴前替额娘染过,天然得心应手。”
我记起她有孕的日子非常喜好吃辣,自发讲错,欣喜她:“这也不算。都是大爷的孩子,天然不偏私,不管男女都是一样疼的。”
“好,得了空就去。”他笑。
容若沉默半晌,倒是沉默地我心慌。
“恩。”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想要握住我在他手心东勾西画的手指。
他不咸不淡地抽了个裂缝瞥了我一眼:“夫人仿佛别有深意。”
我的两只手完整都包上了,这下的确是进退不能了,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动手指晾干。
檐下似有潺潺水声,清雅悠然。
说到惠小主...
他顿了手中的行动,微微侧脸垂眸望着我的脸:“绾绾?”
“这半夜半夜的,是出来弄月呢?”
她很受用的笑了一下,眉心微微伸展开,见我还盯着她的肚子瞧,便笑道:“大奶奶如许年青,日子长着呢,今后必然是百子千孙的福分。”
“夫君妙技术啊。”我酸溜溜地说。
她笑着伸手拉过我或许是镇静而颤颤颤栗的指尖,搁在她滚圆的肚子上:“大奶奶尝尝,这孩子在里头动呢。”
她微微点头:“大奶奶,这是府里头的禁令,不让提的。”
他在我身侧坐下,领子上系着一件孔雀翎毛的大氅。
颜氏的脸上带着几分宠溺慈母的笑意,垂眸,眼睫微展,想必那目光定然极尽温和:“是啊,他玩皮的很,一刻也不得闲的。”
她入府早,想必有很多事儿我不晓得的,她都了如指掌。
我收了手,笑道:“瞧这模样,定然是位小公子了。”
“这只手...”他屈身指尖叼着罐口将那药杵取了来,“无妨让为夫为夫人效力?”
我靠着他肩头,幽幽道:“你得了空也常去姨娘那儿瞧瞧,你去的勤,孩子长大了天然同你亲厚。”
半天,他忽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笑音未落,我整小我便被他打横抱起。
他的呼吸拂在我耳畔,热而轻柔,低低隧道:“倒是我忘了,额娘等着抱嫡宗子呢。”
我瞧见院子里头的凤仙花开的正艳,蕊白如珠玉,瓣瓣赤色正浓,在月下新鲜热烈。
我越说声音越小,脸上也热辣辣的:“容若,我也...我也想有个依傍...”
这大半年我算是对颜氏肚子里头的孩子上尽了心,偶然候半夜听小丫环来报,说颜氏不得安眠我都要跟着一夜不安,命着将府里头的大夫稳婆都备好了。
我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将整只手都递到他跟前儿,由得他造去。
“呀,他在踢我呢。”我欣喜的很。
如此光阴一久,偶尔得了本日如许的安逸,便感觉浑身酸痛,倦怠极了。
“本来如此...”我打量着纤纤十指,舒了一口气,感觉高鼓起来。
“容若。”我倚着他,手指在他掌心划着圈儿,轻声道:“这话本不该我说,可我感觉我也不当瞒你,我不肯我们总猜来猜去的。”
容若这些日子也更加的忙,他前两年因为惠小主入宫的事儿焦心肠得了寒疾,卧病在榻,不得已错过殿试,现在身子还不算大好,只是因着来岁要补殿试,这才更加繁忙起来。
在介入甲的时候被自家夫君正恰好好撞个正着,还是有些令人难以开口的。毕竟女为悦己者容,仿佛是我那点儿谨慎思都被人看破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