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耶律洪基的膝上,有些严峻地绞着本身广大的袖摆,不自发地一向闲逛着两条腿踢他。
他一面笨拙而谨慎,行动轻柔地梳着我的碎发,盯着镜子里头的小巧的人影,放下梳子,悄悄按着我的肩,很有些感慨:“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,你才这么高。”他用手比量了一个奶猫是非的高度,我从镜子里头瞪他,不平气地辩驳:“哪儿就这么矮了?”
或许,我分开家,对他来讲也算是一种摆脱?
他很干脆地说:“现在怕还为时过早。”
我老诚恳实地坐在那儿,内心却七上八下地惦记取那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发髻。
我歪着头看着泛黄的菱花镜里一张圆润的小脸,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是殿下养大我的。”
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我:“你甚么时候学会倒打一耙了?”
他走到我们面前,眼风扫过我,拱手道:“下官给殿下和娘娘存候。”
我脑海中顿时闪现出千万个画面来,个个儿堪比十大酷刑,越想越严峻,越想越惊骇,忙问:“如何过早呢?”
他皱了皱眉,走上前来从我手里扯了一块绢帕,将我猩红的唇脂擦了个干清干净,打量了半晌,对劲地点点头:“如许好多了。”
他微微怔了一下,凝睇了那镜子里头的模样一会儿,像畴前那样将我抱起来,悄悄拍了拍我的背,声音轻柔而暖和:“阿音,我们都一样。怨不得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