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近了些,居高临下地核阅着我,我被他锋利的眸子扫过,吓得今后退了退。
他的神采有些庞大起来,凝睇了我一会儿,伸手摸了摸我的长发,轻声道:“我明白的。”
我是萧观音,光听这姓氏,便足以令世人趋之若鹜。
耶律洪基是个很俊朗的少年,只是对于他十二岁的年纪来讲显得过分阴沉而慎重了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少年该当有的活泼与调皮,只是冷冷地,穿戴华服,一身风仪,贵气逼人地站在那儿,目光锋利而冷酷,像极了一个继位者。
我初初识得耶律洪基的时候,才不过四岁。四岁实在太早,让我脑海中至今也只剩了一些支离破裂的影象。
实在我也清楚,父亲是北枢密院使,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部下做事却心折口服的,想必他的确有几分离腕。
父亲不肯牵我的手,却紧紧地盯着我,以免我失了礼节,丢了萧家的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