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宁一脸猜疑,她可不信天底下会有这等功德,让她扮新娘,还是赶上劫色的,这但是当代,女儿家的名节比性命更重,用戋戋五百两就想买她的命,她是掉到钱眼子里了才会应。
“昨晚我陪你,今儿你陪我,走啦!”
只两声,待清秀公子脸上、腹部吃痛时,他已经被这个半大的菜青色小女人给击倒在地,江若宁现在手舞足蹈,正一脚踹在他的腹部:“登徒子!看到本女人长得水灵,就想诱骗我?当我是不知事的三岁小娃?竟然敢说我只能值五两银子?”
现在,家里是靠萝卜、蔬菜度日。
这小女人五官分分开来,没有甚么特别之处,可聚到一处,倒是神采飞扬,给人一种精美灵动之感。身上穿的是乡间女人们常穿的式样,而衣料却不凡,是茧绸的,布料也是七成新的,站在那些招聘的绣女中间,既不高耸又不过分寒酸,衣服洗得很洁净,挽着一对小兔耳圆髻,髻上绑着粉色的丝绦,飘飘曳曳,更显活泼。
由不得江若宁挣扎,大翠拉了江若宁就走。
江若宁面含几分防备,问道:“你想干甚么?”
“这话如何说?”
两人连连点头。
“具名立契!”
绣坊外排起了长龙似的步队,各镇精通女红的巧手女人粉墨退场,环肥燕瘦。
江若宁在厕所外头踱步,那清秀的男人款款而至,“女人……”她四下张望。
大翠与那人说完了话,文雅得体地走近山杏,一把扯过江若宁,“我要解手,若宁陪我,山杏,把我们的位置站好,我一会儿就返来。”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这么好的事如何能够被她赶上,必然有诡计。
“就女人这小身板,能卖五两银子就不错,五百两银子能够买一百个你。”
江若宁内心暗道:这当代的绣女招聘,倒与当代的求职口试差未几啊?不但要看大家亲手绣的样品,还要演练,绣坊管事说一声“绣几针长针。”你立马得绣长针,管事说“甚么是乱针?绣几针乱针。”招聘的绣女也要立时绣出来。
啪!磅!
“是有些奇特。”
职业的本能,让她如何看这清秀公子都是个祸害,弄不好就是个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