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宁笑盈盈站起家,河二喜愣了一下:“县城的水就是不一样,太养人了,你离家才几日,怎的长得比我高了。”
“是,族长叔公待我们一家很好。”河德平就是个浑厚男人,那里晓得河族长莫名问这话的意义。
“好咧!”江若宁觉着打小与河二喜不错,谨慎地往她手里塞了个香囊,低声道:“送你的礼品,一对绒花,你皮肤好,戴上这大红的必然都雅。”
下午,河二喜过来传话,“若宁,三蜜斯请你去阁楼看戏。”
难不成她是都城世家宋家的蜜斯?
江若宁的面貌,但是半分也长得不像河家人啊。
“晓得就好。”河族长微眯了一下眼睛,“你与我说句实话,你外甥江若宁到底是甚出身?”
二妞道:“大表奶奶,你看我的,也是木屐,只不过我不喜蜜斯的底儿,做的是二寸高的平底木屐,也挺舒畅的,细雨天穿,不怕湿了鞋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蜜斯给老太太、舅老爷都各做了一双鞋呢,舅老爷的鞋加了一寸厚的木底,这查更耐磨。穿上可舒畅了。”
当刘翠钿、周二妞捧上一碗碗的菜时,河二喜还是被吓着了,庄户人家一年吃几次肉都数得清,可他家那肉切得大块,做得香喷喷,诱得河二喜不断地吞口水。
村里的妇人、孩子最是爱凑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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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县城的二宅面子院子,给江若宁留下的一笔银钱,也是她亲生父母给留下的?”
河族长内心一番计算,“德平,你感觉我家嘉宗如何?”
刘翠钿见河二喜走了,奇特地打量了江若宁一番,“mm长高了,似长高一大截呢。”
月朔大早,村里各家的孩子就过来拜年,河舅母、刘翠钿便领了派发瓜子糖果的差,一人给一小把,若轮到江若宁发的时候是一大把,河舅母就站在一边瞪眼睛。刘翠钿瞧到江若宁风雅,立马抢了她的差事,争着给来拜年的族中孩子派发瓜子糖果。
几日不见就长高了,这也太夸大了吧。
“坡跟?这是个甚。”
江氏就能哼唱好几曲戏的片段,还唱得有模有样。
江氏这才发明江若宁好似真的变高了,奇特地重新到脚的打量,还是没瞧出个以是然来,只道:“你们女人家说话,我去厨房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
“若宁,我先归去了,他日再找你玩。”
河太太是个富态的妇人,白胖的脸上又扑了胭脂,穿戴富丽的锦缎,一面抱着只通体纯白的蓝眼波斯猫,一面慢悠悠地问:“若宁,传闻你爹娘派人来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