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中午分,江若宁才揉着惺忪的眼睛起来。
刘翠钿跳了一下,尖叫一声。
早前铁柱另有迷惑:江若宁不是贪睡的人,迩来怎的每天睡到近中午分,听江氏一说,才明白是如何回事,心生愧意,这会子恼道:“你哪有个当大嫂的样。”
这会子,土柱冷声道:“年老是得管管大嫂,这几天在祠堂里,没少和河癞皮家的拉闲话。河癞皮那女人是甚么德行,甚么话到她嘴里出来都变了味儿。”
河舅母之前最爱干的事,就是调拨铁柱打刘翠钿,启事无二:婆媳干系,而刘翠钿原是河家花了六两银子的彩礼娶来的,说是娶,就跟乡间花六两银子买一个丫头差未几。河舅母最爱挂在嘴边的话,“你这个六两银子买来的婆娘,是我们家待你太好了,别觉得给河家生了个儿子便能够上天了,是个娘们就能生儿子……”
刘翠钿刚嫁过来那几月没少挨河舅母的骂,也被铁柱打了两回,厥后有了身孕,江氏阻着铁柱不准他脱手打人,“男人的力量是用在干农活上的,不是用来打自家女人的。”铁柱之才有所收敛,可这会子河舅母一骂,铁柱感觉身为长兄失了面子,便要拿刘翠钿撒气。
“大哥,我想定是曲解了,大嫂不是这类人,许是她听了外头人说甚么,但她不会说自家人好话的。”
“没心眼的,癞皮嫂说,你就跟着胡说?这是我们自儿个的妹子,她就是个外人,你美意义跟着起哄。”
“一个个睡得跟猪似的,宁儿每晚二更出门习武,五更二刻才归,竟没一个晓得的,还净在背后咬舌根。”江氏越说越恼,今儿刘翠钿在那儿说,虽因惧她,言辞还算恭敬,可江氏却极其活力,“宁儿怕扰得家里人歇息,夜里单独出门习武,到处为百口考量,偏有那不知好歹的……”
刘翠钿讨了个败兴,又嘟囔道:“二弟返来好些天了……”
像河家如许的家道,铁柱若真休了她,转头就能寻个黄花大闺女进门,可她刘翠钿却寻不到好婆家了,何况,她还生了个儿子。
水柱道:“mm说得是,从速用饭,吃了饭另有得忙。”
刘翠钿不敢吱声,只垂着头用饭,现在河家的日子好过了,又有几十亩良田,将来不愁饿肚子,又有个会捞钱的江若宁,另有个会管家的江氏,日子是极好的,她还真怕铁柱把她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