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算了,今儿还过节呢。明儿一早,又要清算东西去安然村,你先用饭,吃了饭,还要去借牛车。”
江若宁强行把铁柱按回凳子上,又布了肉到他碗里。
铁柱正恼,却被江若宁给扯住了:“大哥,算了!”
早前铁柱另有迷惑:江若宁不是贪睡的人,迩来怎的每天睡到近中午分,听江氏一说,才明白是如何回事,心生愧意,这会子恼道:“你哪有个当大嫂的样。”
江氏一如既往地给江若宁布菜,“迩来都瘦了,可别再每天熬夜练武。一家人用饭,你挣了银子是百口人花的。那些个没知己的,还在说三道四,只当官衙的银子好挣,只看到宁儿拿银子返来,却不晓得宁儿夜里练功辛苦,怕是比德平农忙时下地干活还累呢……”
“刘翠钿,是不是迩来日子过得太畅快了,你的嘴越来碎了。那是我弟,他爱住多久都行,你叫唤个甚。”
刘翠钿讨了个败兴,又嘟囔道:“二弟返来好些天了……”
刘翠钿吓得颤颤栗栗,“我……我没说mm好话,是癞皮嫂说的。”
近中午分,江若宁才揉着惺忪的眼睛起来。
“一个个睡得跟猪似的,宁儿每晚二更出门习武,五更二刻才归,竟没一个晓得的,还净在背后咬舌根。”江氏越说越恼,今儿刘翠钿在那儿说,虽因惧她,言辞还算恭敬,可江氏却极其活力,“宁儿怕扰得家里人歇息,夜里单独出门习武,到处为百口考量,偏有那不知好歹的……”
铁柱人浑厚诚恳,可同时又有一个代名词:贫乏主意,农活上的事都听河德平的,家里的事都听祖母和河舅母的。河舅母如果骂刘翠钿,他就感觉刘翠钿不好惹是非,搅了家里的安静宁和。
我河家世代良善,怎的娶了个你这类长舌婆娘进门。
刘翠钿这会子气得牙痒:该死的土柱,说这话甚么意义,清楚就是想调拨铁柱揍她。
铁柱面露愕色,“祖母是说mm迩来起得晚,是因夜里练武去了。”
刘翠钿一扭头,发明栓子拿着块骨头正吃得津津有味。
这几天,刘翠钿一向给土柱摆神采,想把他赶回古井镇。真是笑话,这家里当家作主的是江氏、河德平,何时轮到刘翠钿做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