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宗赢帮着他们将要带走的家具捆绑到牛车上。
“有事,令人来递个话。”
江氏道:“宁儿,上来坐车。”
对刘翠钿来讲,像河家现在如许的婆家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。
早前的仆人有未用完的柴禾、牛马料,因看他们还利落,便送给他们使,后院里有十坪大小的草垛,充足牛吃到春季。
“家具呢?”
“姥姥,再不走,天就黑了,今儿三个哥哥都累了,我可不美意义让他们送我。”
带走了一些家具,但更多的还是被留下来了。
说在骂人,但腔调里少了肝火,刘翠钿悬着的心方又放回肚子里。
“姥姥,我能行的,我先走,如果我累了,我就坐车。”
人家要重修,指定是还要返来住的。
河宗赢难掩失落,早前自家比他们过得好很多,可现在河宗胜一家比他家好了很多呀,就连水柱也娶了个别面人家的闺女,人家连彩礼都不要,嫁闺女时另有嫁奁,“怎在安然村办?这……”
上元佳节夜,江若宁与村里的几个蜜斯妹在河塘里放莲灯,许下各自的欲望。
待江氏、河德平一行到达时,午餐已备好,帮手赶牛车的几家,有两家是族人,另一家是江氏娘家的侄儿,看到这面子的农家小院,不测当中更多了几分恋慕。
刘翠钿应了一声,寻了布袋子把米面装起来。
未时二刻,河德平的二叔河宗赢带着两个儿子过来帮手。
河舅母笑道:“若宁这孩子孝敬,领了俸禄在县城木料铺子给我们打了一套新家具,此次一归去,就去县城领货。传闻安然村离县城近,人家还管送货上门呢,式样也好,水柱结婚,也不消再添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水柱办丧事,也在安然村办了。”
刘翠钿道:“娘,还剩了好些米面,要带到安然村么?”
与河德平家交好的几家,站在村口寂静地望着他们的背影,已经很远了,世人还舍不得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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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宁清算好承担,领着二妞离了安然村。
河舅母筹措着把几头牛赶到后院的牛马房里安设,又添了几把牛马料喂上。
江氏、河舅母抱着栓子坐在一辆牛车上,其他别人都是步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