栓子“嗯”了一声,一回身,胖乎乎的栓子往院门方向奔去。
江若宁没解释,二妞倒解释开了,“不是,卖给一个买卖人,人家看中褂子的式样,瞧着像两件,实则只得一件,买卖拿归去要照着做,然后做很多很多如许的衣服,拿到都城去卖,专门赚都城大户人家的银子。”
河舅母心下更乐,这丫头一返来给百口备了衣料不说,还买了礼品,她活了一辈子,连件像样的金饰都没有,“娘,宁儿给的,你就戴,这是宁儿的一片孝心。”
栓子两岁多了,话还说不全。
绣女的存在不是缝衣服,而是绣,将衣服最精美的花式绣上去,衣衿的斑纹,袖口的斑纹等。
江若宁进了堂屋,翻开承担,内里竟是几色的布料,“姥姥、舅母,要换春裳了,转头给家里人一人做一身春裳穿。”
她一回身,又取了一对银镯子出来,“舅母,这是给你的,原想买一对像姥姥手上的,可那对店子只要一对,就买了这对纯银嵌繁华图案的。”
江氏凝着眉,“你挣几个钱不轻易。”
“舅母!”她笑了一下,“姥姥在么?”
河舅母今儿表情大好,“二妞,你盯着栓子些,我去厨房筹办午餐。”
河舅母道:“一个旧褂子另有人要?”
江若宁将一对镯子戴在了江氏手腕上,自顾自地沉浸了一番:“都雅,姥姥皮肤白,我就晓得这镯子戴上最合姥姥了。”
江氏却明白是如何回事,“不错,那褂子瞧着像两件,实则省了一半的布料,这对都城大户人家来讲是省了一倍的钱,若真是如此,这贩子还真有目光,看着给了你们高价,实则要大赚一笔。”
“姥姥,我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儿的。”
莫不是那人脑筋有题目。
“都下地干活去了。”
二妞对劲隧道:“老太太,蜜斯可短长了,上回她给我做的阿谁粉褂子,被人给瞧上了,光是那褂子就卖好几十两银子。”
照着端方,又是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“舅母,娘舅他们呢。”
河舅母瞧得焦急,骂道:“蠢货,跟你娘一样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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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宁翻开了另一个承担,里头是一个红漆盒子,从内里拿了一对银嵌祖母绿玉石的镯子来,“姥姥,这是我给你买的,快戴上。”
珍珠又分好劣,江若宁买的这个珍珠并不是上等好珍珠,而是不法则的残珠打磨成珍珠后做成的金饰,比天然天生的圆珍珠要便宜很多。
河舅母见那盒子里另有,瞟了一下,内里不但有铜银,另有五两琐细银子,家里不愁没银买粮食了。
不远处,传来耕户张团家的声音:“江女人,衙门又沐休了?”
“姥姥,这内里另有几对,是给大嫂、二嫂、三嫂买的,你瞧着分给她们,她们三人的每人一只珍珠戒指,每人一对珍珠耳坠,一支珍珠钗子,式样各不一样。姥姥,之前我们家穷,现在有钱了,能够给三嫂嫂见面礼,别说是我给的,就说是你和舅母给她们的。”
江氏坐在堂屋门口,眯着眼做针线活,缝的是一个粉色的小衣。
河舅母道:“你姑姑返来了?”
“还早着呢,我只晓得挣钱就是为了姥姥过好日子的,别人有的我姥姥也得有。快戴上!”
张团家的道:“仕进差也不易呀,可不比我们庄户人,累了多歇一会儿也没人吵,但你们旱涝保收,多少人都恋慕不来。瞧你带着丫头大包小包的,你可真够孝敬。”
河舅母可不会客气,一把放下栓子套在手腕上,自顾自的赏识起来。
江若宁搬了根矮杌坐下,“姥姥,你针线活真好。”
“你这孩子,这很多少钱。下次不准乱费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