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宁给二妞涨了月例,现在二妞每个月能领一两银子又二百文铜钱,这在小户人家、在青溪县算是“拿高薪”了。
三年后。
二妞老是连拖带哄地将江若宁给唤起来,然后热好馒头、包子叫她起床,同时还得备好洗漱水。
江若宁迷含混糊地,春季到了,困乏得紧,“县令要升迁去奉天府,也不晓得新来的县令是个甚么样儿。”
江氏、河舅母都说开得太高,对此,河舅母的定见最大,好似花的不是江若宁的银子,而是她的,嘟嘟囔囔隧道:“宁儿呀,你管吃管住还管她穿戴,一个月给这么多月例,比族长家的管事婆子都高,他家管事婆子一个月才一两银子呢。”
江若宁微微一笑,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她把功绩让给捕头、知县大人,那也是有前提的,她所求的,就是想让他们帮手,走奉天府官媒署的门路,将她在婚姻卷宗里关于她的记录销掉,如果能把那边契档的《婚书》毁了就更好。
江若宁争论不过,在院门外建了一个小屋,安上一张木榻,又备了木案、摇椅、凳子等,那屋子是照着当代的“保安室”建的,固然看着不大,倒充足他们祖孙俩住。
现在阿欢的针线活做得比二妞还好,闲下来的时候,江若宁便教阿欢读书识字,阿欢很聪明,现在都会写信,偶然候还看江若宁屋子里的人物传说都闲书。
江氏便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,江若宁每次回家,她就老是叮咛二妞、阿欢,要监督江若宁学如许、那样的端方。
转眼间,二妞与阿欢来江宅已四年,与江若宁相处得越来越好。
唉,县衙里那么多捕快,谁不是晓得江若宁是个破案的妙手,可她是县衙独一的女捕快,并且还是年纪最小的捕快,常常被那些如同祖辈、父辈的捕快抢了功绩。特别是现在新任的罗捕头,旁的本领不会,就会指派江若宁干活。
江若宁揉着惺忪的双眼,“天如何又亮了?”还没睡饱啊,如何老感觉困呢,莫不是她也犯春困了,昨晚她睡得挺早的。
第一年她给二妞每个月三百纹,每年三套新裳,又偶有打赏,赏的都是女儿家头上戴的绒花、绢花、偶然候也赏银金饰;第二年涨到六百纹;第三年就给二妞开得一两银子;现在到了第四年,便给二妞涨到一两银子又二百文铜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