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子又改口道：“姐姐吃！”
阿宝望着栓子。
但是那大寻帚看起来好短长啊！
栓子挠着头：他年前去过啊，成果把姑姑家的碗打了几个，还把堂屋的花瓶打碎了，祖母和娘就不准他再去了，说他尽快使坏，那些碗值很多钱呢，返来后，铁柱还将他给揍了一顿。
傍晚，河家早早做了饭。
家里人多的好处是，刘翠钿、古大妹去把孩子喊返来，而罗福则在厨房里烧水，待他们返来时，罗福的热水也烧好了，她正端着一个大木盆，“这些个孩子，一转眼就不见人，非得好好揍上一顿不成，满是些不长记性的。”
毛豆早就吓傻了，还在那儿大呼：“阿宝掉水里了……”直被栓子拧了一把，这才回过神来，停止了叫唤。
栓子到底要大些。现在结结巴巴地指着另一个男娃：“是大满。要不是大满说阿宝mm走得慢，阿宝mm就……就……”
阿宝见栓子挨打。她可没有挨打的印象，这会子扯着江若宁：“娘亲，叫大舅母别打栓子哥！”
何况这扫帚就是看着狠，打在身上又不疼。
“药馒头！”
栓子道：“姑姑，下次你给我带耍玩意儿！”
江氏笑着道：“先前宁儿还与我说，家里不添丫头了，都城那边要送调\教好的过来奉侍，她不好违了长辈情意。”
毛豆拥戴着道：“真的一点都不痛。”
江若宁道：“他是大的，不听大人的话。谁让他领着你们往河边跑。你说如果其别人掉下去可怎好？”
江若宁立时冲出院门，脑筋里都是骇怪，刘翠钿愣了半晌：“河栓子，你这个混账，奉告你多少回不准带弟弟mm去河边，你这个孽障咋就不听呢！”一边骂着，一边拿了院门口的长扫帚冲出去。
“不是要，是药。”栓子挠着头皮，“那种馒头不能吃，是我娘和婶婶们用来收绿霉，绿霉是种药，不能吃，但能卖钱。每个月，我娘就要把不能再生出绿霉的馒头捏成粉儿，再拌上些黑面粉放锅里蒸，如许蒸蒸就又能生绿霉了……”
中间站着河家新来的耕户女人。正搀着裤管，笑呵呵隧道：“这些个娃，如何就爱往河边跑，幸亏这河水不深……”
栓子嘟囔道：“毛豆，明儿再不跟大满玩，都是他害了阿宝mm，却害得我被娘揍。”
“他们往河边跑，倒成我们大人的不是。竟日就会混玩，归去就下地干活，你祖父、父亲迩来正忙着呢。”
“甚么是要（药）馒头。”
禄子比阿宝略小些，现在捧着个小铜盆，盆里放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，“大哥、二哥，吃！”
刘翠钿愣了，这但是县令大人家的令媛，她敢打吗？怕是江若宁都不吵架的吧。
又传闻，江若宁给阿欢在县衙谋到了差使，也是女捕快，算是吃俸禄的，每天也不干甚事，就是跟在江若宁前面帮手端茶递水打个动手，这等活，不是比庄稼人家下地还轻松。
外头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，扯着嗓子跟见了鬼的一阵嚎叫：“河店主，你家的表女人掉水里了！”
阿宝一脸茫茫然。
不打栓子，他长不了记性。
栓子现在满是打动啊，这阿宝mm待他可真好，要不是她，明天他必定被娘揍得惨。
“祖母，我晓得了！”
大满笑道：“你头上顶着水草，衣袖、脚子满是泥，明显就是脏了。”
阿宝看动手里的包子，似懂非懂，游移地看动手里的包子，还是烫，下不了嘴。
江若宁与阿宝吃了，阿宝落水换下的衣服也晾干了，江若宁将衣服放到江氏屋里：“这套就放在家里，下次沐休日阿宝还返来玩。”
江若宁愣了半晌，“许是阿宝和我一样，都没有亲娘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