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疏墨静了一瞬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阿双很介怀么?”
窗外漏进的日光下,他怔然地,或者说微微有些入迷地凝睇着叶双不安的神情。
“让你看到那样的气象,我很抱愧;但你忍耐到现在,才向我发问,我亦很感激。”景疏墨垂下眼睑,“本来说好要接待你,带你去看看清都的名胜,却没能信守承诺,是我的不对。”
景疏墨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,还觉得她想要说甚么惊天大事,哪成想倒是这件事,顿时发笑。
端坐于轮椅上的青年有些猎奇,他看上去并不介怀叶双莽撞的题目,只是纯真想要体味她如许问的启事。
等一下……为甚么要一本端庄地解释!不会真的存有如许的心机吧!
景疏墨微微点头,表示同意。
叶双话一出口,心底就模糊升出一丝悔意了。她这类做法与劈面揭人伤疤有甚么辨别呢?只是看景疏墨脾气暖和好说话,就这么得寸进尺,实在是……太不该该了。
他仿佛还想抬手去触碰叶双的头发,但手指微动,却像是在顾虑些甚么,毕竟没有任何行动,双手搭在膝上的绒毯中,只是暖和地看着她,声音轻得像一缕风。
要晓得她这具身材还不到十岁!
“景师兄,伯母她是不是觉得,我是你的……朋友?”叶双木着脸,说到最后两个字时,还在心中悄悄打了个寒噤。
方才的发问已经耗光了她统统的耻辱值。看着景疏墨风景霁月的身姿,叶双感觉这类题目的确是对这位君子君子的轻渎。
叶双呆呆地转过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