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嬷嬷上前替她抚着背,扶桑赶紧亲手沏着菊花茶,紫英递上手巾绢儿,一屋子人来来去去,唯独沈雁垂手站在帘栊下,如同摆在那边一副挂画。
戚氏气得七窍生烟,顾颂扯她的袖子往外拽,她猛地甩开他,扬起下巴冲着沈夫人笑道:“多谢夫人相邀!不过沈家门槛太高,我也等闲迈不过来,他日鲁夫人上门,还请夫人替我问侯一声。我荣国公府的人脖子软,还望二府的大人高抬贵手呢!”
华氏本是抱着豁出去也要为女儿讨公道的心来的,以是先前在戚氏面前没服半点软,这会儿戚氏走了,正觉着到了沈夫人找她们秋后计帐的时候,揣摩着该如何应对,没想到人家竟然能够走了,还觉得听错,见着坐着的世人纷繁起家,沈雁也大摇大摆走了出去,这才冲上首福了福,转了身。
华氏摇了半日扇子,火气也消了些了,这会儿瞄见站在帘栊下呆呆入迷的她,便就呛声开了口。说完又想起她返来后还没来得及让大夫来瞧,便就叮咛了声黄嬷嬷,然后固执扇子走畴昔,戳她额角道:“都是你!总得隔三差五给我惹出点事儿。”
想到这里,她深深地呼吸了一气,她生的那里是儿子?的确就是孽障!
沈雁在中间拨弄着帘栊下花架上的一盆睡莲。
她一下下抚动手里的茶盏,看着面前才半高的沈雁,一双丹凤眼垂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