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燕给沈雁问了安,然后道:“我们女人晓得雁女人身子大安,非常欢畅,昨儿又收到了二*奶奶送去的雀儿,因而特地遣了奴婢过来多谢奶奶。又因为恰好我们舅老爷着人送过来几盆海棠,想着雁女人几日没出门了,也许闷得慌,因而请女人明儿过府来玩儿。”
沈雁嘲笑连连,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他的袖口,另一手作状扇了扇说道:“这上头沾着的桂花醇还香飘四溢呢,我如何会不晓得?”
沈宓哼道:“你可晓得,你四婶今儿没来我们院儿,你四叔刚才拉着我一个劲地赔不是,又气得要去寻她倒霉?”
沈宣站起来,冲她斥道。
陈氏在喧闹的屋里静坐了半晌,俄然伸手将桌上的碗盘扫到地上,瓷碎的声音哗啦啦传出门槛,走到院门口的沈宣回了转头,而后减轻了几分眉间的喜色,出了去。
陈氏这一日都并没有来二房,华氏到了夜间,闻言只是嗯了声便去泡她的花瓣浴去了。
丫环们耷拉下的肩膀顿时又齐齐耸起来:“又赢了?!”
沈雁默了下,又与胭脂道:“再去胡嬷嬷那儿,拿十两银子,你去正房悄悄给二爷。然后奉告他,这银子我能够不奉告母亲,不过但是要收利钱的。”
“不借。”沈雁抱着匣子转了身。
沈茗吓得今后退了两步,站在屏风下动也不敢动。
陈氏仍顶着一脸寒霜坐在桌畔,像是座石化的雕像。
桌下三人相视看了眼,胭脂笑道:“这下我们四奶奶的脸面可丢大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