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一面听着顾世子与沈宓酬酢,一面打量着厅堂。
侧厅这边,沈雁止住笑,提着裙子坐上胡床。
仿佛也只好如许了,现在外务府那边还没动静来,荣国公府这边总还是不能获咎狠了。何况两家既然已经通了交,总偿还是不能随便粉碎的。再说她也不想与顾家多有牵涉,戚氏那人很不省油,在她调查华氏宿世死因的途中,万一她从中捣拆台甚么的就头疼了。
戚氏本身实在也晓得的,可就是不平这口气。又不知顾颂呆会儿见了沈雁,会不会又被欺负?
因而没多会儿,顾颂就顶着还没消肿的屁股挪到前堂来了。
沈雁斜眼睃着他,端起桌上的茶啜了口,然后掉头去打量着屋里安排。
顾颂默了会儿,便就扶着桌子站起来:“我出去应个卯就返来。”
她问华氏:“为甚么不是你带我去?”
沈宓赶紧将带来的药给了他身边的人。
顾至诚行武出身,平日不拘末节,望着沈雁开朗的模样,倒是由衷笑起来:“令嫒真是脾气中人。”
管家赶紧下去,在戚氏出来之前,沈雁也就规端方矩地在椅上坐着。
沈雁耸肩,领了他的美意。
很快到了东角门,见得沈家父女,门房赶紧进内通报。等得半晌以后,顾至诚就快步迎出来了:“本来是沈二爷和二蜜斯,有失远迎!恕罪恕罪!”
桌上果盘旁放着只刻着繁复图案的银斑指,盘龙舞凤,很古旧的模样,她靠近些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