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宓闻声愣住,见状暗道了声来得巧不如来得巧,立时笑着迎上来,作拱道:“本来是世子爷。明儿休沐,这不户部主事卢大人约了我明日去庄子里垂钓,成果我们老四说好要来又不来了,方才听小女提及世子爷也好此道,正想来寻您看看您有无兴趣。”
顾颂浑身紧绷,瞪着近在天涯的她,一双圆睁的眼也像是要喷出火来。
顾家的禄田都在京外各省,常日并没有机遇来地头田庄,顾至诚还好,少年时跟着父亲南征北战过,顾颂倒是各式的不适应,下了马瞥见地上铺的并不是青石板砖,已是不对劲,愣住穿戴不沾一丝灰尘的斑斓小靴的脚并不走,比及顾至诚转头,他才又踮着脚尖,咬牙踩着地盘上的小石块进了院门。
花了两刻钟的模样到了西郊,沈雁也经不住车窗传来的庄稼气味的**,开了车门坐上车头,撩开帏帽打量起四周景色来。
他骑在小马驹儿上,冷冷地投过来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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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锭侧耳聆听沈宓说着话,又抬眼将目光投过来,浅笑道:“雁丫头今儿总盯着我瞧,但是觉着卢叔今儿这副打扮不铛铛?”
他可没想到沈雁也会去!
沈宓也不晓得自家女儿如何这么会奉迎人,一面笑着谦辞,一面咳嗽着看过来。
“父亲要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