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卢叔和世子面前,可不敢说读过很多书。”沈雁道,“不过是经史子集都略略看过点罢了。我看本朝建国之初的戏本子时,说到顾叔军功赫赫,现在一看连垂钓时都有大将之风,也不知当初在疆场上是多么的勇猛?只可惜江山承平,雁姐儿只怕没机遇亲眼目睹顾叔的英姿了。”
福娘看她趴在床上耐不过这暑热,想起起初她叮咛过的事来,遂一面给她打扇一面说道:“大黄的前爪肿了,看着还能踮着脚走路,应当没折。”
顾颂身上的袍子已经换下来了,像他这类洁癖到变*态的人出门也跟女人家一样,常备着应急衣裳。
见到她的时候他神采臭得跟外头的废水沟一样。顾至诚见到了,让他拿杯子给沈雁倒茶,他拿过茶杯咚地摆到她面前,茶壶拎得老高,茶水立时哗哗溅了一桌。沈雁也不含混,抓起他筷子往他饭碗里一插,把那茶一把推归去,换了他的空杯子过来本身斟。
想到此,他便当作与她闲谈,悠然笑道:“但是蒙军此番来势汹汹,的确也是究竟啊。”
顾至诚听她提及这些来如数家珍,眉头不由微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