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氏都将近气死了。
他不提顾颂还好,一提起他戚氏便又没好气了:“你养的好儿子,现在更加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!”说着抽出绢子掩着脸,呜呜哭诉起来。
沈宓微怔,转眼瞥见黯下的门口,随即便规复了神采,迎上去。
如何他感觉沈雁就不跟这小子般让人操心呢?人家还是一女人家,说话做事多有层次,顾颂如何一天到晚就憋不出几句话来?莫非这真的跟肚里墨水多少有干系?再一深想,沈家那些后辈公然个个隽秀谦恭,就连府里的门房辞吐都不亚老秀才,可见这学问还是薰陶人的。
戚氏跟丈夫哭诉的目标不过是为了得几句欣喜,那里是真想让他经验儿子?见状吓得赶紧将顾至诚的腰抱住,一面扭头与顾颂道:“还愣着干甚么?还不快跑?!”
如果再这么听任下去,他顾家的后辈只怕会被沈家的后辈们一甩几百里!
如何了,顾至诚能说如何了?
沈宓从朝高低来,内心也沉甸甸地,他对卢锭揣着十万两银去广西到差这事总感觉不大放心。
“别跟我提沈家!”
顾颂很快被带过来,才唤了声“父亲”,顾至诚就回身去取墙上的马鞭。
毫无疑问,卢锭负担的是个重担,也是桩美差。
“顾世兄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