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许发起固然显得对太太有些刻薄,但是老爷可曾细想过,纸里终归包不住火,行罪而不严惩,但如有一日太太的所作所为让府里人闻声而争相效仿,来日沈家这端方家风如何保持,这清贵名声如何持续?
眼下的沈雁孤身站在屋里,却比如是铁铸的腰板普通硬实而坚毅。
沈观裕凝眉望着她,一字一句道:“因为前去告诉我回房的人,就是雁姐儿。”
面前的沈雁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,但她却浑似恶魔一样让她心发颤。
“有题目么?”沈观裕望着她,神采实在看不出来有多好。
“不!”
她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浓厚的暗淡,再抬脸时,顿时如同衰老了好几岁。
她先前竟还觉得她年幼无知心念尚善,却没推测她竟如此之暴虐!
“雁姐儿太猖獗!”
“你敢,你敢!”
沈夫人忽觉两膝有些发软。
沈观裕也腾地站起来。沈雁到底是孙辈,她如何能这般逼迫他们?
“这就要看老爷的意义了。”沈雁悄悄地扬着唇,转头面向沈观裕,“我毕竟是小辈,怎能妄言太太的了局。这类事,还是老爷发话较为合适。”
沈夫人身子一晃,跌坐在椅上。
三十余年的伉俪,不管再气恼也定然还是有一丝温情……
“搬出去?”
就在她勉强接管之时,沈雁的声音俄然又悄悄挑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