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想起沈葵爱吃糟鸭信儿,因而让福娘装了大半坛子,也一起送去给他。
遂又说道:“我想起另有两篇字没写完,我先归去,有空再来看你。”
他两手抱着茶杯,腆着肚子说道。
安宁侯这礼当然不会白送,韩家家世那么高,并不奇怪你甚么国舅,但借此表达下刘家的态度倒是无益有害的。
胭脂青黛同看了眼,点头道:“确是二爷。”
华夫人带着后代上京的日定在四月初十,约莫另有二旬日的时候,沈雁却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冲动的表情。
沈雁赶紧道:“出甚么事了?”
顾至诚略顿了顿,轻叹道:“暮年魏国公请高僧替他算过一命,卦文上说他八字未全,二十五岁前不宜受封这世子之位,因之皇恩浩大,怕他福薄生受不起。魏国公二十出头才得这个儿子,天然是珍惜他的,故而一向未曾申授。”
沈雁隔三差五去趟梓树胡同,帮着摒挡摒挡琐事。固然天子那道密旨的事还搁着没处理,但韩稷这段时候不知是忙着升官应酬,还是因为别的,总之都没来找她,她也无从与他商讨。
沈宓眉梢垂垂冷下,含在口里的茶顺着舌尖绕了好几个圈才被咽进肚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