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悄悄的,一阵风吹来,石榴树的叶子刷刷作响,沈雁没听清,侧过首道:“甚么?”
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打动,他脱口道:“传闻石榴树的寿命可达百年,等你我老了,说不定还能见到它着花结实。”
沈雁笑起来,“等我老了,牙口也不可了,才不会吃这些酸物儿。”
天子懒懒翻了翻,便就撂到了中间。
郑王肃颜:“岂有不肯之理。”一面唤来于英,传了几句话与他。而后转头与沈观裕道:“母后若无要事缠身,未几时定会到来。先生先请用茶。”
沈雁双手托腮,隔着石桌望向他:“我父亲昨儿问我,想不想搬场?”
“是我搬场,又不是你搬场,你这么冲动做甚么?”沈雁坐直身,眨巴着眼睛望着他。
沈观裕再想了想,回道:“如果陛下允准,还请许臣去端敬殿拜见郑王,先测测王爷的学业已然去到那里。”
“是么。”沈雁淡淡地品着茶,眼皮儿也没撩一下。
自从那天他奇奇特怪地来找过她一回后,这几日两人都没有见面,常常去到顾家,宋疆不是说他不在,就是说他去了外书房上课,沈雁今儿便谁也没奉告,直接扑到了鸿音堂。
但以他二十六的年纪能拿到如许的成绩,已经是非常不错了。
一晃眼一度春秋,日子竟像流水似的从指缝里流走了。
顾颂不经意就对上了她的脸,朝阳下她的皮肤白净莹润,仿佛才摊好的羊脂,那眸子闪闪的,有灵魂在起舞。他垂眼袒护住内心的悸动,放缓了语速,使之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:“没甚么。”是啊,日子还长得紧呢,他不想吓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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