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目光落到那两块石头,身子顿时不由微震了震。她如何能够不熟谙?这两块石头但是她亲手交给安宁侯,让他去办理沈宓的!眼下如何会在沈观裕手里?!她敏捷地拿在手里,抬眼看了下沈观裕,然后展开合在里头的一张礼单。
这双眸子沉寂通俗,眼波内似隐含千山万水,于他平日那股老成寡言的形象当中,蓦地又添了几分睿智与凛然。
“敢不敢,皇后大可拭目以待。”沈观裕垂眸望着地上,仿佛非常谦逊。
他是皇子,除了跪天子皇后与皇太后,便只跪社稷先人。
皇掉队门先笑。
皇后神情一凛,扫了眼下方宫人,然后站起来,“本宫记得。沈大人想说甚么?”
沈观裕在门槛内转头:“悉听尊便!”
以弟子自称,这是头一次。以弟子之礼拜见,更是绝无有过。
他抬步向前,行动比来时更加稳妥,而他平日本有些微佝的身形,现在也显得格外挺直。
“王爷这是何意?”
皇后怔在那边,低头望去,公然一张张一页页上都着同个名字:梁恩!
“没甚么意义。”沈观裕不动不怒,“皇后不仁,天然不能怪我不义,良禽择木而栖,我沈观裕已然称不上甚么清贵名流,总得寻个可靠的主子,也好不孤负了我这一身才学。皇后既觉沈某尚且不敷为您所用,那么沈某另谋前程又有甚么不当?”
“先生,请看在弟子恭敬的份上,救弟子一命!”
一个当惯了烘托的人俄然有了作为,很轻易让人刮目相看。
说完他即掉回身,大步往门外走去。
“弟子万般不及我的诸位皇兄,却深知唯有一点,他们永久也比不上我,便是我得老天眷顾,有先生在侧。弟子痴顽,不图绝代伟业,不图雄霸四方,唯求保住性命罢了。先生才比卧龙,弟子虽不敢自比刘皇叔,但茅庐跪请之心,六合可鉴!”